以为他能躲过保卫科的追捕呢。
梵西打了个哈欠,后悔没在家睡觉了。
她紧走两步,楼梯间里伸出一只黑暗的爪子把她带了进去。
“翠花,好刺激哦。”
阚芒一兴奋地张望外面的大明灯,和楼道里的灯光很不同,没注意到梵西的面容。
呆愣,惊讶,最后嘴边扬起微笑,梵西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他身后的灯光一闪一闪,衬得他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流光。
有点过分地好看了。
良辰美人,正是好景,不如为她舞一曲吧。
她手里拿着的是昏庸帝王的剧本,眼前的阚芒一不知道又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剧本里,手舞足蹈。
“翠花,我们像不像那种被父母反对的爱侣,虽然百般被阻挠,但是我们的感情依旧如磐石和蒲苇一样……”
她回过神,抿抿唇,有些残忍的说:“好了,别想了,我俩没可能。”
她就蹲三年,现在差不多还剩一年半多一点,和他谈感情吧,对谁都不好。
梵西说的不是托词,但是阚芒一是真的伤心于她的直接。
阚芒一在她面前瞬间枯萎了,眉毛连同肩膀一起往下耷拉。
“小西,不试试怎么知道嘛,我找大师算过了,大师说你和我是天赋良缘!千年百年都难见的那种!我们要是不在一起多对不起老天和大师啊!”
还找了大师?
“大师怎么说我们配的?”
“大师说了,我们要多听听周围人的意见。”
“昂……那周围人是怎么和你说的,说你和我特别配?”
阚芒一摇摇头:“不是啊。”
梵西稍稍皱起眉头,“不是?那是说我和你一点也不配吗?”
阚芒一又摇了摇头,食指举在两人中间晃了晃,他颇为得意地摇摇头:“也不是哦。”
“那……”
梵西真不清楚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了,证据证据是没有的,反驳反驳是没有的,怎么立的论。
阚芒一很满意梵西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的指尖抵住下巴,轻轻地点了点:“我们的爱情让全世界都沉浸其中,都没有人和我提出反对,这还不能说明我们绝配吗!”
接着他的目光狠了狠。
“再说了,谁敢说不配,我咬死他!”
梵西举手——
“我。”
“……”
阚芒一的眉毛又耷拉下去,进入思考模式。
“哦,你啊。”
“嗯,我。”
梵西想,要是他真的咬人,那她就要把他带去打针了。
“是有点棘手。”
梵西往墙壁上一靠,朝他微微扬起了下巴:“是吧,是不是事情有点不好办。”
阚芒一郑重其事地点头。
“是挺不好办的。”
梵西“那就不办了”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迅猛地打了回去:“如果是你,我不咬了。”
梵西被他瞬间变得有些沉郁又认真的神色吸引。
就像现在,不太通风的楼梯道里隐隐约约弥漫着消毒水味,而他站在眼前低垂着眉眼沉思。
阚芒一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长直的黑色睫毛在他的眼皮往下降落时孕育出一抹落寞。
“翠花,如果是你认为我配不上你的话,或者你不喜欢我,我都是无话可说的。”
梵西是很容易被这些个男人们落寞又倔强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但是让她比较震惊的是,他不是一直以为她喜欢他吗?
天天恨不得在她的手机里轰炸八百条消息表白,最后梵西把他丢进黑名单里才老实了几天。
这样的阚芒一,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被夺舍了吗?
梵西打量他眉间坚定不移的倔强,是很动人心魄的精致的眼眸牢牢跟着她,情绪却小心翼翼紧张兮兮。
梵西每次看见他就忍不住要扬起嘴角。
可这是爱吗?
这不是。
可这真的不是吗?
看看他把自己的手拖到他的脸边,梵西知道这样不妥,却任由他所作所为,放任自己的指腹拂过他温热的脸颊时,她对他的纵容里真的没有爱吗?
梵西迷茫了。
“可是西西。”
梵西被这个肉麻的称呼吓一激灵,却还是没有让他闭嘴。
于是梵西意识到,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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