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宁抓着荸荠瓶纤细的颈部，对着摊主轻轻挥动，仿佛他手中拿的不是大明成化斗彩瓷器，而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民窑瓷器。
“老板，这件明仿品相不错，怎么卖？”
摊主抓起摊位上的台灯，对着曹嘉宁手中的荸荠瓶照去。
确定曹嘉宁手中的瓷器后，笑着说道：“哥，你真有眼光，这件荸荠瓶是我今天上午在门头沟收上来的。”
“这品质，当成真斗彩瓷器卖都没问题。”
“咱们是同行，就按串货价，加500块辛苦费，您给3000块就行。”
这位摊主是实在人，民窑仿品价格基本在小百到中千左右。
这件明成化斗彩荸荠瓶，如果真是民仿，这么精品的仿品价格能卖到3—5千。
对方给他开出3千的保底价，属于关系不错的同行串货价。
这么大的漏，摊主又很好说话，曹嘉宁并未过分砍价，简单询问一句。
“这价格确实不高，我看你这有好几件品质不错的仿品。”
“这几件货我一起拿下，能便宜些吗？”
闻言，摊主眼前一亮。
鬼市才刚刚开始，他到现在还没开张。
曹嘉宁一下子就要买走一批瓷器，他当然求之不得。
“哥，你不愧是老前辈，眼力真好。”
“这批瓷器都是精仿，有明仿元、仿明青花、仿明斗彩、极品清官窑珐琅彩。”
“这几件瓷器，你如果打包带走，我给你打个九五折，怎么样？”
曹嘉宁强压不断上扬的嘴角，将10余件混淆在普通民窑瓷器中的【磨款瓷器】，一一拿到自己脚边。明·成化斗彩缠枝花卉纹高足杯 【物品：明·成化·斗彩缠枝花卉纹高足杯
品级：珍品级
价值：550万
产品材质：瓷器
制造工艺：大师之作
生产厂商：明景德镇官窑
生产日期：明成化时期】明·成化青花麒麟纹大盘 【物品：明·成化·青花麒麟纹大盘
品级：精品级
价值：150万
产品材质：瓷器
制造工艺：大师之作
生产厂商：明景德镇官窑
生产日期：明成化时期】清·掐丝珐琅彩兽耳尊 【物品：清·雍正·掐丝珐琅彩莲蓬莲叶莲藕耳瓶
品级：珍品级
价值：880万
产品材质：铜、珐琅彩
制造工艺：大师之作
生产厂商：内务府大师
生产日期：清雍正时期】清·乾隆·掐丝珐琅彩莲蓬莲叶莲藕耳瓶 【物品：清·乾隆·掐丝珐琅彩莲蓬莲叶莲藕耳瓶
品级：珍品级
价值：850万
产品材质：铜、珐琅彩
制造工艺：大师之作
生产厂商：内务府大师
生产日期：清乾隆时期】
......
曹嘉宁共挑选出15件磨款瓷器，其中3件珍品级官窑瓷器，5件珍品级珐琅彩瓷器，剩余7件均为精品级珐琅彩、斗彩、青花瓷器。
这15件瓷器，每一件都是非常难得的精品，尤其是这几件珍品级珐琅彩器。
曹嘉宁准备将其全部收藏起来，将来放在博物馆进行展览。
“老板，这15件我全要了。”
“就按您之前说的3000一件，怎么样？”
在瓷器中，大型器价格和小型器价格相差很大。
同样的清代官窑青花赏瓶＞玉壶春瓶＞青花大碗＞青花小碗，以此类推。
曹嘉宁挑选的磨款瓷器，刚好大型器偏多一些，这样给摊主造成一种曹嘉宁耍小聪明，想要捡漏的错觉。
摊主虽然眼力没曹嘉宁高，但在还不至于在这种常识性问题上犯错。
他笑着摇摇头，“哥，你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几件铜胎珐琅彩，可都是大型器，造型精美，它的价格可不止3000块。”
“我看你诚心，直接一口价，6万打包带走。”
6万这个价格看起来很高，但曹嘉宁挑选的瓷器中，随便挑选出来一件，零头都不止6万。
要不是怕付款太快，引起摊主怀疑，曹嘉宁撂下钱就跑。
他装出一副很纠结的模样，拿着几件瓷器来回看了很久，才咬着牙下定决心。
“行吧，6万就6万，给兄弟开个张。”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疑问。”
“刚刚你说这些货是从一个人家拿下来的，他家里怎么有这么多仿品，该不会是专门做高仿瓷器的吧？”
古玩圈，互相串货问货源属于正常情况。
经常出现2号卖家，从1号买家货主家里淘到好货的情况。
摊主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完全没把曹嘉宁的问话当回事。
“说来也怪，那户人家是豪门大院，祖上是应该是大户人家。”
“家里用的家具，都是小叶紫檀、黄花梨。”
“听说是老爷子走了，几个儿女分家产，我手里资金有限，只拿下这些比较普通的瓷器。”
“他家还有仿【成化斗彩天字罐】和仿【成化斗彩鸡缸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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