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点头，这本来就是一道基础题，没有任何难度，叶梁浅答的非常完美，但老师依旧没有让她坐下。
她疑惑的喊了一声老师，她没给叶梁浅反应而是把褚孑诀叫起来。
“孑诀来回答一下老师的问题。”
她听见褚孑诀凳子移动的声音，褚孑诀的声音在叶梁浅耳边响起。
他说：“老师，我的答案跟梁浅同学一样。”
全班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英语老师叹了口气，让他们都坐下。
她揉了揉眉心：“同学们要好好听讲啊。”她敲着黑板上的知识点：“虽然有些同学成绩不错，但上课开小差不是好习惯。”
叶梁浅低头，觉得丢人丢到家里了。
下课，柳晓来叶梁浅座位旁找她玩，她看着褚孑诀：“没想到三好学生也有被老师课堂上教训的一天。”
褚孑诀没多理会，手里摆弄着那只企鹅，有些漫不经心。
见褚孑诀没理会她，柳晓没在意，她忍不住揉着叶梁浅的脸：“啊啊啊，梁浅，你怎么跟他开小差。”
叶梁浅抓住柳晓的手，头往后面倾，抗拒道：“脸快要被揉烂了。”
柳晓低头，这么一看。
叶梁浅脸上却时留下粉红的，揉捏出来的痕迹。她收回手：“不好意思。”
叶梁浅摇头。
周原铭也转过身，还强硬的拉上他正写着英语题的同桌：“一起聊聊天嘛。”说着，他抢过他同桌手中的笔。
“说说，你们那个时候在聊什么？”
褚孑诀的目光还在那只企鹅玩偶上，周原铭觉得新鲜，他问：“想什么那么入神？”
“是啊！想的什么？”叶梁浅在旁边补刀，完全没了上课时的不好意思。
褚孑诀看着叶梁浅，他眼中含着笑，拇指却摁住企鹅玩偶的嘴：“在想，放学后吃什么。”
“嗯？”周原铭看向他：“原来孑诀你去饭堂啊。”他继续说着：“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第一饭堂见到你了。”
褚孑诀笑笑：“可能是没有碰上。”
周原铭还想再说什么，这个时候钱泊突然勾着他的脖子：“背着我讲什么悄悄话。”
钱泊的手大力勾住周原铭，他的脸颊因为喘不过气，憋的通红。
“松手。”
周原铭大力扒开钱泊的手，他大口呼吸着，喘着粗气，大力给了钱泊胳膊一大巴掌：“差点呼吸不上来。”
钱泊搓搓被拍红的手臂，道：“有八卦。”
“谁的？”
“听说有人跳江了。”
钱泊的这一句话出来，所有人都震愣了几秒。
见众人呆愣在原地钱泊继续说着：“听说好像是因为失恋喝多了，一个人走到河边散步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钱泊感慨着人生无常。
叶梁浅说不出话，为这么一条生命惋惜着。
“他前女友的处境很为难吧。”刚刚沉默不语的褚孑诀突然出声。
叶梁浅看向他，觉得心疼。
她太明白褚孑诀为什么会说出这一句话。
她心疼褚孑诀的那些年。
而褚孑诀也太明白因为什么原因会接受霸凌，在他生命的十七年里，有百分之九十的日子里都下着暴雨。
他妈妈用了一场车祸，带走那场暴雨，给了褚孑诀喘息的机会。
他对风暴来临前的雨夜，泥土里带着潮湿的气味，格外敏感，厌恶。那个气味就像从前他肮脏的岁月，如果光明来得再晚些，他将在那场雨里窒息。
其他人震惊的看着他，懊悔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面的事情。
柳晓有些生气：“是那个男的喝醉摔下去的，跟那女生有什么关系。”
“流言才是最致命的利剑。”褚孑诀的眼神有些冷：“他们不需要一个真相，只需要一个给他们发泄恶的出口。”
直到他抚摸着那只企鹅，眼神才软和下来。
“那个女生该怎么办？”周原铭出声。
几双眼睛互相看着对方，都没有给出一个方法。
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不是他们班的，不论什么方法，只是杯水车薪。这个时候，正好上课铃响起。
褚孑诀拿起笔，摊开数学练习册。他开口说：“不知道，先管好自己吧。”
其他人没有办法，但是无奈上课铃的响起，他们只能散开。
叶梁浅上课期间总是忍不住偷偷瞟着褚孑诀。
在她第八次瞟向褚孑诀时，他终于忍不住，趁着台上的老师背过身在黑板上写着知识点。
他用手掌遮住叶梁浅的眼睛，他感受到叶梁浅的睫毛在他手掌上划过，痒痒的。
后排的同学在认真做笔记，但还是有那么几个看了过来，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们。
“好好听课。”褚孑诀将声音放缓。
叶梁浅的头稍微往后偏了一下，她拖长音道：“知道啦～”
下课后柳晓又来到她的位置上：“我想了一节课，我们能帮就帮帮她吧。”
叶梁浅看着她，最后又将目光落在褚孑诀身上，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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