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感恩戴德的感谢声中，头脑稍微有些发热的卓小伟顺势说起了电影宣传的方案。
尤其是当初他拿出完善后的宣传考核方案，聊天群里足足讨论了三个多小时，才把宣传任务和考核方案定了下来。
卓小伟把第一批需要宣传的文案和材料照片分发下去之后就下线，他着急要去找那位霍歌口中所说的名医赵海雄。
他并不知道，今天就是以后号称龙腾水军十三太保扬威娱乐圈的开始。
而卓小伟以后将成为则被娱乐圈众人所说的华夏第一狗仔。
但是由于有霍哥的运筹帷幄，龙腾水军和卓小伟，从来没有偏离过大方向，也没有出过大问题，成了官方宣传力量之外的极其重要的民间宣传力量。
卓小伟也初步展现出他未来第一狗仔的能力，在网上一通联络之后，再打了十来个电话。
在一晚上，凭着医生的身份、赵海雄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拿到了赵海雄现在的住址。
在燕京五环和六环之间，有一片叫通天街的地方，这里是占地约两三平方公里的棚户区，这里居住人口有近十万人。
通天街东边是繁华的高楼大厦，西边则是低矮的房屋，从这条街道开始，就是繁华走向贫困的地方。
这里，狭窄的巷道蜿蜒曲折，两旁是低矮的棚屋，它们由铁皮、木板和塑料布拼凑而成，仿佛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
头顶的天空，电线如蛛网般交错，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其上又飞走，为这片区域增添了一丝生机。
狭窄的巷弄里，光线稀薄，家家户户的门前堆放着零乱老旧的用具，晾衣绳上飘扬着五颜六色的衣物，成了这片区域独有的风景线。
晨光还没照进这里狭窄的走道，一些棚屋门前的街灯还闪着黄色的微光。
卓小伟已经深入了这片棚户区，凭着极其出色的方向感，他仿佛如一道幽灵，穿梭在破旧连片的房屋之间，闪过头上还滴着水的衣物，跨过地下横流的污水，最后在一间约十平方米大小的红砖房子面前停下脚步。
铁门已经敞开，一缕阳光照进房间，一位秃头老者穿着白色背心正躺在大师椅上，听着咿咿呀呀的京剧《定军山》。
这老者头顶锃亮如出家人，满脸横肉，身材魁梧，赤裸的臂膀肌肉虬结，看着更像是再世的花和尚鲁智深，而不是一代名医。
卓小伟敲敲门，“请问您是赵海雄，赵老先生吗？”
赵海雄睁开眼，瞥了一眼卓小伟，又合上眼睛。
卓小伟听霍歌说过，赵老爷子脾气古怪，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赵老，我姐姐，28岁，三年前因为一起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有人让我来找你，说你能救我姐姐！”
赵海雄再度睁开眼，“跪下求我！”
卓小伟二话不说，进门跪下来，双手合十举在头上，拜了下去，“请赵老救我姐姐！”
赵海雄从大师椅坐了起来，弯着腰看着卓小伟，“你愿意把你全部身家给我，拿来救你姐姐吗？”
“全部身家？所有的钱？”
“对！”
“不管多少？”
“对，不管多少，你现在的全部身家！”
卓小伟一听，眼中喜色一闪即逝，他立即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存折，“赵老，我存折里还有3129块，刚发的工资！”
他又翻出钱包，拿出所有的现金，数了数，“这里还有现金59元3毛，这是我所有的钱！”
“就这么多？！”
“是的，我还欠外债，大约有十五万多，我想我还能再借到一些，赵老你要多少诊金？”
“看来你没什么钱！”
“有，有，赵老，只要救我姐姐，多少钱，我都给，现在还不起，我给你做牛做马做一辈子还钱！”
赵海雄面无表情的看着卓小伟，过了一会，他站起来把卓小伟手上的存折和现金都拿了，取下门旁墙上挂的一个药箱，“走！”
两个人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黑龙潭医院，出租车费51块，卓小伟没钱，还是赵海雄帮忙垫付车费，于是卓小伟的外债又增加了51元。
赵海雄给卓小伟的姐姐卓璇做了一番详细检查，再看了以往拍的CT片子，“你姐姐应该及早动手术的，它脑内的血块压制神经太久，元气耗损的太厉害，现在醒过来的成功率不到五成。”
卓小伟却是精神一震，他去了不少医院，说他姐姐醒来的机会渺茫，“我姐能醒过来？”
赵海雄沉吟一会，说道：“我把握不太大，如果失败的话，她就必死无疑！”
卓小伟的心脏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却只能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与父母、姐姐亲人共度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此刻如同锋利的刀片，将他的心脏片成一块块薄片。
恐惧、无助、不舍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让他几乎窒息，让他不敢轻易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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