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给我来一斤红菇！”
沈云昭正忙着，听到熟悉声音抬头，只见一个40来岁的中年妇人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沈云昭打招呼，“孙阿姨，孙婆婆，你们来啦！”
沈云昭对这对母女的印象非常深刻，她第一天摆摊，孙阿姨就推着孙婆婆光顾她的生意，之后每次出摊，孙阿姨必定会来。
孙阿姨指了指挂在轮椅上的袋子，笑道，“刚刚先去菜市场买了点菜，来迟了。”
沈云昭也笑着回，“不迟，现在才8点多。您要不要再来点鸡肉菇？”
“有鸡肉菇呀？这东西煮汤最好喝了，给我来两斤！”
把红菇和鸡肉菇都装好，这时候也没什么客人，沈云昭就道，“孙婆婆，你今天脸色比以前好多了！”
“真的吗？”说话的是孙阿姨，“沈老板，你说说我妈脸色哪里更好。”
沈云昭愣了下，她只是说说客套话，没想到孙阿姨当真了。
这下，她不得不认真观察孙婆婆。
这一看，她就发现了不同。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孙婆婆的时候，她脸色发黑，没有一点红色。现在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黑，但没那么明显了，而且脸上有点红色了。”
“对对对！”孙阿姨特别开心，“沈老板你说得没错！这几天我碰到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我妈的脸色好了很多，人看着也有精神了。”
“我妈现在胃口更好了。以前只吃小半碗，现在吃半碗多快一碗。”
“真有这事？”卖完菜的范大爷插了一句，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小孙，你妈最近吃了啥？怎么变化这么大？”
“也没吃啥！就是普通的饭菜，跟往常没什么不同。”
沈云昭和程绍元对视了一眼，两人心底同时升起一个想法：孙婆婆该不会吃了他们卖的红菇，身体变好的吧？
不可能吧！
虽然红菇有治疗癌症的功效，但那只是卖红菇的商人吹嘘的，能不能治疗癌症还存疑。
但是，他们吃了空间的菌菇，喝了空间里的水，近视度数降了，睡眠质量提高了，身体似乎更好。
孙婆婆顿顿吃红菇，身体变好也不是不可能吧？
这个想法太天方夜谭了，但，还真有可能！
程绍元压下心中的波澜，道，“应该是孙婆婆吃得好，喝得好，又有孙阿姨你们的细心照顾。她心情好，身体自然就好了。”
范大爷也说道，“我听说西门有个老头也这样，癌症晚期了，家人觉得没治了，就带回家了。然后好吃好喝供着，这个老头是个心胸宽阔的，天天没事到处溜达，心情很好。过了几年，癌症治好了。”
“我也听说过一例……”
几人七嘴八舌聊着听来的消息，至于消息到底准确不准确，没人去验证，也没办法验证。
孙阿姨和孙婆婆倒是听得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兴高采烈地走了。
两人走后，沈云昭和程绍元又忙起来了。
“喂，卖红菇的，你们怎么卖假红菇？”
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穿着豆豆鞋，紧身裤的年轻男子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子，站在摊子前大声质问。
沈云昭奇怪地看了男子一眼，“什么假红菇？”
黄毛将塑料袋子狠狠地扔到沈云昭面前，“你们这些无良的奸商！卖假红菇是想害死人吗？这红菇有毒，你们竟然敢拿出来卖！”
“我们从来没卖过假红菇！我们……”
“还说没有？这就是你们卖给我的假红菇！”
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黄毛的声音又大，没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对着摊子指指点点。
黄毛见人数越来越多，眼中掠过一抹得意，声音更大了。
“大家快来看呀！这两人为了钱丧心病狂卖假红菇！有毒的！他们是想毒死我们大家！”
眼见黄毛说得越发不像话，沈云昭想上前理论，却被程绍元拉住。
“这人我来对付，你别出声。”
程绍元吩咐过后，便走上前，脸色如常，还带着笑。
“这位小兄弟，我能看看这红菇吗？”
黄毛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多看几眼！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垃圾，卖有毒的红菇，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程绍元没理会黄毛的叫骂，上前拿起塑料袋子。
装红菇的袋子是非常普通的红色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半袋的红色菌菇。
乍一看，跟能食用的红菇没什么区别，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端倪。
这些红菇有些没什么味道，有些味道刺鼻，轻轻摸一下，它的表皮很容易就揭下来。
这些都是非常容易就能识别出来的毒红菇。
程绍元将袋子放回去，说道，“这些红菇不是我这里买的……”
“呸！你个王八蛋，收了我的钱现在竟然不认了！奸商！”
无视黄毛的怒骂，程绍元非常的淡定，“你确定这些红菇真是我这里买的？”
“当然！这市场上除了你一家有卖红菇，还有谁家卖？”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议论起来。
“我们这还真是只有这里有卖红菇。”
“还真是，其他地方都没有。黄毛的红菇大概率是这里买的！”
“太可怕了！价钱高就算了，竟然有毒！”
“这两口子心真的那么黑？他们是想毒死我们吗？”
听着众人的议论，黄毛更加得意了。
“哼！我吃了你家的红菇，上吐下泻，住院住了好几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程绍元笑道，“小兄弟，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这些红菇都是我这里买的？”
“你耳朵聋了吗？”黄毛一听这话就很不耐烦，怒道，“就是你这里买的！你不承认也没用！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哦，那你想要什么说法？”程绍元冷笑回应。
“赔钱！”说到这里，黄毛的脑子转得飞快，说道，“第一，我买红菇的钱，你们必须全部退还给我！我买了10斤红菇，每斤180，你们必须赔我1800元。
第二，我吃了毒红菇生病住院的钱你们得给我报销，住了3天院，总共花了3万。
第三，我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后续的疗养费等等1万，总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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