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宣刚用过早膳,便听到翠儿急匆匆来报:“王妃,不好了!赵管家在练武场闹事呢!”
“闹事?他一个管家,在练武场能闹出什么花样?”墨灵宣放下手中的茶盏,饶有兴致地问道。
“奴婢听说,赵管家正在练武场对一些下人大声斥责,似乎在故意找茬,还说什么下人们偷懒怠惰,败坏了王府的风气。”翠儿气愤地说道。
墨灵宣眸光一闪,看来赵福这是又想耍什么花招了。她起身,淡淡道:“走,去看看。”
练武场上,阳光炽烈。
赵福正对着一个小丫鬟颐指气使,唾沫星子横飞:“你这丫头,如此笨手笨脚,连个扫帚都拿不稳,王府养你何用?”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反驳一句。周围的下人们也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低着头。
墨灵宣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忍。
她本想立刻上前制止,却见赵福变本加厉,竟然一把夺过小丫鬟手中的扫帚,狠狠地摔在地上,厉声道:“像你这样的废物,就该乱棍打死!”
墨灵宣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赵福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她快步走上前去,冷声道:“赵管家好大的威风啊!”
赵福听到墨灵宣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身,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老奴正在教训这些偷懒的下人,免得他们败坏了王府的规矩。”
墨灵宣冷冷一笑:“是吗?本王妃怎么觉得,赵管家是在故意刁难他们呢?”
赵福脸色微变,强辩道:“王妃娘娘,您误会老奴了。老奴只是……”
“只是什么?”墨灵宣打断他的话,目光如炬,“只是想借机立威,好让王府上下都知道,你赵管家才是真正的主子?”
赵福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墨灵宣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那些瑟缩的下人身上,声音清冷而坚定:“本王妃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王府上下,皆由王爷和本王妃做主。任何人,胆敢欺压下人,败坏王府风气,本王妃绝不轻饶!”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赵福身上,语气森寒:“赵管家,你最好记住本王妃的话!” 墨灵宣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直刺赵福的心脏。
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再发出一个音节。
墨灵宣大步向前,逼人的气势让赵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她凤眸微眯,语气凌厉:“赵管家,你口口声声说下人偷懒怠惰,可本王妃怎么没看到?你所谓的‘败坏王府风气’,究竟指的是什么?是他们没有及时给你请安,还是没有对你点头哈腰?”
赵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想狡辩:“王妃娘娘,老奴只是……”
“只是看不惯他们?”墨灵宣打断他,“还是看不惯本王妃管理王府的方式?”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低着头,却不时偷偷抬眼看她的下人们身上,“本王妃自问待下人宽厚,从未苛待过任何人。他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何来败坏风气一说?倒是你,赵管家,仗着自己有些资历,便在王府里作威作福,欺压下人,这才是真正的败坏风气!”
每一句都掷地有声,字字珠玑,像重锤一般敲打在赵福的心上。
周围的下人们纷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敬佩和感激的光芒。
他们没想到,王妃娘娘竟然会如此维护他们。
赵福恼羞成怒,额头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强挤出一丝笑容:“王妃娘娘,您误会老奴了。老奴只是想整顿一下王府的纪律,并无其他意思。”
“整顿纪律?”墨灵宣冷笑一声,“你所谓的整顿纪律,就是当众辱骂一个小丫鬟,甚至要将她乱棍打死?赵管家,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赵福知道自己理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中盘算着如何脱身。
他眼角余光瞥见几个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管事,立刻高声喊道:“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作证!刚才这丫头分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灵宣再次打断:“作证?作证什么?作证你如何欺压下人,如何败坏王府风气吗?”她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福彻底慌了神,他没想到墨灵宣竟然如此强势,根本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今天恐怕难以脱身。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准备孤注一掷……
墨灵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抬起手……
墨灵宣缓缓抬起的手并没有落下,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令牌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蟠龙,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赵管家,你可认得此物?”墨灵宣语气冰冷,仿佛冬日寒霜。
赵福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然认得!
那是王爷的亲笔令牌,见令牌如见王爷本人,拥有处置王府一切事务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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