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里，楚风的声音终于流畅地滑过最后一个音符。他摘下耳机，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张亚东坐在调音台前，眉头依然紧锁，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把楚风看穿。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还行，总算能听了。”
楚风知道，这句“还行”已经是张亚东对他极高的评价了。这位音乐鬼才出了名的严苛，能让他说出“还行”两个字，足以证明这张专辑的质量。
“张老师，辛苦了，晚上一起吃饭？”楚风笑着发出邀请，他知道如何跟这种圈内大佬打交道，适当的恭维和示好是必不可少的。
“吃饭就免了，我还有事。”张亚东摆摆手，将刻录好的CD递给他，“你小子有点天赋，别浪费了。”
“一定，一定。”楚风接过CD，脸上堆满了谦逊的笑容。
走出录音棚，钟丽芳立刻迎了上来，一脸期待地问道：“老板，怎么样？张老师怎么说？”
楚风扬了扬手中的CD，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搞定了，明天就可以开始联系发行的事了。”
“联系一下各大唱片公司，就说我手里有一张高质量的专辑，想找代理发行。”楚风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老板，咱们是新人，而且……”钟丽芳有些犹豫，她想说以他们现在的名气，恐怕没有哪家大公司愿意代理发行。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楚风打断了她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记住，要表现得我们很有诚意，但也要让他们明白，这张专辑绝对是抢手货。”
钟丽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她不明白楚风哪来的自信，但她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
接下来的几天，钟丽芳开始马不停蹄地联系各大唱片公司。然而，正如她预料的那样，那些大公司根本不把她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更别提什么代理发行。
“老板，要不……我们试试小公司？”钟丽芳小心翼翼地提议，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小公司？”楚风冷笑一声，“我要的是一炮而红，而不是默默无闻！”
“可是……”钟丽芳还想说什么，却被楚风的眼神制止了。
楚风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小公司？呵，他们也配？我要的是整个华语乐坛都为之震动！”
钟丽芳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楚风的气势所慑，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放心吧，我已经有目标了。”楚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谁？”钟丽芳忍不住问道，内心充满了好奇。
“华纳。”楚风吐出这两个字，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力量。
“华纳？！”钟丽芳惊呼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老板，那可是华纳啊！国际巨头！他们怎么会看得上我们？”
“照我说的去做，剩下的事，我来解决。”楚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正如楚风所料，华纳唱片对于这张专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在听完样带后，华纳的音乐总监甚至亲自飞到京城，与楚风见面。
他知道，华纳唱片此时刚刚进入大陆市场，正急于寻找合作伙伴，打开局面。而他手里这张专辑，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几天后，钟丽芳一脸疲惫地回到公司，将一份文件放到楚风面前。
“老板，华纳那边同意了，但他们要求版权共享。”
楚风接过文件，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共享版权？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撑死。”
接下来的几天，钟丽芳按照楚风的指示，与华纳唱片展开了新一轮的谈判。
“钟女士，您的条件我们实在无法接受，版权共享是我们的底线，否则……”华纳唱片的代表，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外国男人，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李先生，您也知道，这张专辑的制作成本不低，而且我们老板为了保证质量，特意请了张亚东老师亲自操刀，这其中的费用……”钟丽芳据理力争，将专辑的价值和制作成本说得天花乱坠。
“钟女士，我们当然知道这张专辑的价值，但是您也要理解，我们公司也要承担风险……”李先生推了推眼镜，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谈判陷入了僵局，双方都不肯让步。
楚风坐在一旁，悠闲地品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钟女士，楚先生，我们都很有诚意促成这次合作，不如这样，宣传费用和刻录费用都由你们先期支付，你看如何？”音乐总监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案。
“我要这张专辑的首印量不低于五十万张，其中磁带30万，CD20万，并且，我要在所有宣传海报和广告中，都使用我的名字和照片。”楚风语气平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到楚风的要求，钟丽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万张的首印量，对于一个新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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