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白天的她和晚上的她并不是同一个人。
她莫名其妙的开始自怨自艾，偶尔又像是喝了「欢欣剂」，兴奋的不像她。
这不正常。
斯内普继续看着她在一次意外中发现了一部叫「哈利·波特」的电影，然后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从开头看到结束，终于在最后放声大哭。
她在为他的死亡哭泣。
后来，她开始看书，看完之后，又开始看各种与「哈利·波特」相关的内容。
像是彻底为之着迷。
斯内普不禁想，对她来说，魔法世界也是一个乌托邦吧？
不——
也许，只要不是这个世界。
对她来说——都是乌托邦。
斯内普看着她开始工作，用赚来的钱买许多关于他的东西，直到小小的家里装满了他。
她偶尔看着这些东西笑。
但大多时间看着这些东西发呆。
只有很少的时候，在哭。
斯内普不知道多少次看着她躲到浴室，用薄薄的刀片割开皮肤，任由鲜血流出来。
她活着，却很痛苦。
梦醒前夕，斯内普看见她站在窗边，衣摆随风飘动，像是要跳下去。
他想说些什么，但却来不及了。
像是有一把钩子勾住了他的肚脐眼，把他整个人往回扯。
眼前的一切在飞速变小，他被拽离这个世界，重新落回他所熟悉的魔法世界。
凤凰守护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地窖内，它歪着头，豆大的眼睛懵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人理会它。
凤凰委屈地鸣叫了一声，才将斯内普落在21世纪的一半灵魂叫回体内。
斯内普回过神来，看向它。
“我从南美洲回来了，很遗憾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哦……西弗勒斯，恭喜你们。”
守护神口吐人言，一番奇奇怪怪的话语说完，消散在空中。
斯内普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用力睁了睁眼，才发现自己此时——和里尔位置互换了。
也不是位置互换。
应该是——换回来了。
他看着她趴在桌上睡觉，身体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像是睡得很安稳。
真好，她还活着。
斯内普起身，朝她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脚步声，也许是刚才守护神的声音。
里尔轻轻动了一下，随后直腰，舒展了一下筋骨。
她怎么趴着了？
“醒了？”斯内普问。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里尔转头循声望去，看见斯内普正朝着自己走来。
等一下？
斯内普？
换回来了？
刚睡醒的脑子不灵光，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换回来了。”
斯内普的脚步停在她身旁，眼神中携着很淡的心疼。
她的脸上光洁一片，没有那道狰狞的疤。
里尔揉了揉眼睛，确认真的换回来了后，才转身抱住他的腰。
“终于换回来了……”
斯内普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在原本有道疤的位置停留了片刻。
他低下头，轻声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你。”
里尔有些不解，她仰头看他。
“梦见什么了？”
“梦见……”斯内普的话语在看见她澄澈的双眼时微微停顿。
他想说他知道了那些过去。
知道她的痛苦和悲切。
但此时，他却说不出口。
她现在是幸福的，那么，那些过往就没必要旧事重提。
随即，他展颜一笑。
“梦见你和我说，担心「N.E.W.T」考试过不去。”
里尔从来不怀疑他。
此时，也只是眨了眨眼，说，“像是我会说出来的话，那——斯内普教授，就麻烦您给我补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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