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风挟雨,片片枯叶洒落庭院。
一阵急风袭来,金黄色的桂花摇曳着,扑到窗内青衣小娘子的衣角。
“桂花入怀,果真雅事。”
光头老者打着哈哈,自有下人奉上茶水点心。
程烁谢过之后才浅尝几口,许星野虽想吃,不得程烁允许,他不敢动,只好继续装哑巴绷着脸。
“不知贵家何方人士,老夫看这位小郎君有些眼熟。”
“说来惭愧,并不是什么高门大姓,只是普通庄户人家,贪看景色走得远了些,恰好到了老先生这里。”
光头老者听说过隔壁村子新搬来了一对小夫妻,是女子主事,男子仿佛脑子不大好。
只是这样看起来,也没觉得有个什么不妥,略坐了一会儿才看出他不言不语脸上也无表情,有些刻意。
想不起在哪见过似的,也许是长得像吧。
没话找话,一时间说起昨日大火。
“幸好昨日小娘子家与村里乡邻同乐,不然只怕要被那黄家找麻烦。”
“不妨事,找麻烦也要有个由头才是,我们初来乍到的,无冤无仇怎就来找我们的不是。”
“呵呵,无冤无仇倒不见得,昨日小娘子出银子摆宴席,不正是为了征派徭役之事?难道不是嫌隙?”
“老先生净说些玩笑话,哪有人这样凶恶,为着征派徭役就下此狠手,我若有这本事还请乡亲们吃酒看戏做什么,倒省了一笔开支。”
程烁与光头老者闲话,听得云儿心里直打鼓,好在她蒙着脸,谁也瞧不出什么。
许星野更是一团浆糊,啥也不知道,更是不会说。
两人话锋一转便扯到了天谴上去。
“听说昨晚那火甚是诡异,水泼上去竟是不灭,火势更旺,愣是把黄元煜那间房烧个干净,才灭了火势。”
“若是鬼神报应,我却不知他到底做了何种恶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程烁一副好奇的样子,等着这位曾经的大佬给他说八卦。
“小娘子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
堂后一个老妇人远远接过话茬,脚步声由远而近,挑开后堂的帘子进来。
一身暗红松鹤万寿纹的衣裳,手里握着串佛珠,满脸和气。
看着年龄跟光头老者差不多,应该是他夫人了。
接下来老妇人抢过了他老伴儿的话题,给程烁详细聊了聊被烧死的黄元煜,也就是黄老爷,如何为富不仁,巧取豪夺,欺压乡民。
“都是报应!”
说完之后,老妇人最终下了结论,就是佛菩萨看不下去,收了他。
程烁这才恍然大悟,装作一脸信服的样子。
心道你们既然都知道,却又视若无睹,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你倒错怪他了,他不贪,却不能让别人也不贪,我刚扫描了一下他的家底儿,也只比你多了三十亩地,五百两银子,按这个标准,已经是天大的清官了。】
系统见宿主误会,怕他错过大腿,出来解释了几句。
闲聊了这会儿,那边酒菜已经备好,下人来请。
老妇人起身告辞,去后堂用斋。
光头老者本来忐忑的心安定下来,拉着许星野就往饭厅去。
果然,一吃饭就暴露了。
原本还有几分气势的许星野化身饭桶,跟老头拼起了饭。
最终老头输于年迈,不敌许星野。
许星野放下饭碗,又恢复了那副不言笑的模样,看的老头暗自称奇。
吃完了饭,雨势减小,天空却依然乌云密布,看样子还是有雨。
几人趁此时告辞,以免等会儿又下起雨。
老头送别几人,想要叮嘱几句,瞥见二门处有一抹暗红色松鹤万寿纹,又住了口。
见此情景程烁哪有不懂。
“多谢老先生今日款待,改日家夫上山有所收获,还请老先生光临寒家尝尝鲜。”
老头大喜,连连点头,这小娘子颇通人情,有来有往。
这酒肉不就永不断绝?
那边管家备好马车,请程烁几人上车,送他们回家去了。
老妇人则是对老头念叨着慈悲为怀,吃素斋的好处。
老头不想听,便转移话题。
“那小娘子的夫君,我看着眼熟,你有没有没有印象?”
老妇人停了长篇大论,开始跟老头子讨论起了小辈的样貌。
但老头也是随口一说,哪里记得具体印象,胡诌了几家,总算把吃素斋这个事给躲过去了。
程烁几人才到家,看门的小子慌慌张张迎了过来。
“娘子不好了,来了几个差人在家里摔桌子砸碗的,好不厉害。”
原本欲随车离去的老管家闻言停了脚步。
心中斟酌一番,便开口道:“许娘子若是难以撕扯这些差人,便说在我家老爷那里吃过饭,我家老爷名号心翁。”
说完拱手离去。
程烁点头致谢,云儿也跟着行了一礼。
心翁先生云儿没听过,但既然报了名号出来,想来是有这个面子平事的,不知怎的,她反替那几个来敲诈的衙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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