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的宋唯。
在凌晨四点,被穆瑾一通火急火燎的通讯叫走了。
可怜的穆哲。
缩在他那被血和液体染脏的新床垫上,一边心疼一边痛的抽抽。
雌虫牙真狠啊,真狠啊。
原来以前都是咬着玩儿调.情啊。
以后尽量还是不能让宋唯动真格啊。
不,穆哲握拳,不是尽量,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宋唯动真格。
他呈大字型躺了半个钟,才缓过劲儿,颤巍巍爬起来洗漱。
热水冲在还没结痂的牙印上,跟上烙铁似的。
穆哲无奈换成了冷水,连沐浴露都没用。
大.腿,左臂,右手手腕和手肘,总计其实也就这四处咬的深。
穆哲洗到一半儿,半边脑子在想自家媳妇儿牙口真好,咬这么圆乎,剩下半边脑子一会儿想洗澡其实应该高歌一曲凤凰传奇防止忘本,一会儿又想贝原七从主星跑过来真是为了研究返祖?
一旦起了念头,就止不住。
赤着脚丫子,吧嗒吧嗒跑镜子面前瞅。
他的发色原先更接近姜存和穆瑾,蓝不溜秋的,稍微带了点穆安晴的湖绿,显得整个人很……很旧?
二次分化完成,当时颜色就加深了。
这会儿看,蓝色的眼珠子里,隐着模糊一层底色的灰。
“要是这种头发变黑的现象是极其少见的返祖现象。”,穆哲忍不住猜测,“用这个现象,能不能找到其他穿越过来的人?那万一其他的是外国人,本来就是黄毛红毛怎么办?”
想东想西的,没留意脚下一滩水,转身时险些摔个大马趴。
大.腿上刚止血的牙印子磕洗手台的,痛的一抽抽。
老实了。
勤快人见不得脏。
连夜把卧室里的狼藉收拾妥当,该洗洗该拖拖,又给几个牙印子消了毒上了药。
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浑身疼。
掀开衣裳一看。
牙印子都结痂了,圆溜溜黑红的一个圈儿,跟纹身了似的。
“这歹亏宋唯是相信我的。”,穆哲翻箱倒柜找了一身丝质的衣裳,防止血痂被摩擦更痛,嘴里嘟嘟囔囔,“哪天要是不相信我了,按这疯劲儿,岂不是要把我阉了,拆成块儿真吞肚子里去。”
翻苦茶子的时候,瞥见最侧面的格子少了两条,又忍不住想笑。
锯嘴葫芦养成野狗了,这脾气这做派这狠劲儿,多自信多精神多野性,养的真好,真棒!
作为一个合格的饲养员。
穆哲心知宋唯闹了这一遭,头一回撒野,回去估计少说要心虚个两三天,躲着不敢回家。
正好家里也攒了一堆事儿。
工作室的员工陆续开始上班,要开始逐个联系公司选品上直播。宋唯要求尽早把宋知送出去上学,免得他跟不上同龄虫的进度,但聋了一只耳朵在虫族属于中度伤残,挑选学校上要格外谨慎。还有就是那个贝原七……
“阁下。”,米里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就见家主拧着眉头站在楼梯口发愣,不由得想起昨晚楼上那隔着防护罩仍不时传出的阵阵惨叫。
“您……您还好吗?”
穆哲听这一句,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米里是特意出门给他报信的。
可他那猪脑子愣是没明白,毫无准备就撞进宋唯的包围圈里去。
“咱俩定个暗号。”,穆哲接过托盘往餐桌走,边走边交代,“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你就问我‘君有疾否’,我一听就知道又该遭罪了,能早有准备。”
米里连连应是。
穆哲欣慰点头。
抬头,就看见宋知捏着筷子,那神情一看就是听了个全程。
“……”,完犊子,穆哲心里咯噔一声,雄主和家中亚雌串通,这还什么错也没犯呢,在宋唯那儿可又添一条罪名,“早安。”
“哥哥。”,宋知示意他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了,这是午饭。”
作为家里最常“赖床”的,穆哲默默低头吃饭。
“哥哥。”,宋知分化后个子长了,心智也跟加了油般跑的飞快,说话做事端着个小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稳重,“我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您一方。”
心智发育的真是又快又好。
穆哲默默点头。
非常好。
饭后去大棚转了一圈,给下次直播的福利蔬菜输送了一遍信息素。
他有意想把伴生能力向“战斗”的方向培养,催化大棚里那棵宋唯专属的瓜苗一长再长,爬到了大棚顶上,却始终无法操控。
活脱脱就是长辈们骂的那句。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难道因为水是死物,植物是活物,所以他做不到贝原七那般?
“算球。”,光脑响个不停,是工作室已经到岗的员工在发消息询问工作内容,穆哲气呼呼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事业起步,连饮用水定哪家哪个牌子都要考虑。
宋唯不在家,穆哲忙昏了头,索性直接住在办公室。
这些声称是他粉丝的雌虫,工作尽职尽责实力在线,且有条理有经验知分寸,总是能一句话给穆哲提供新思路,减去许多不必要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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