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看看你现在，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我就不会拼了命，把你从荒坂里救出来了。”
强尼银手心直口快有话直说，这也是他难得的优点之一了。
埋怨之后，他深吸口气，依旧向两人互相介绍道：“铁驭，这是奥特·坎宁安，夜之城最牛逼的黑客。奥特，这是铁驭，如你所见现在是我的房东。”
“你的死是你咎由自取，然而有一点你说对了，你曾经救出的奥特·坎宁安已经不存在了？”
“草！我救你出苦海，你他妈居然说我咎由自取？”
强尼银手傻了眼，他没想到，现在的奥特居然这么冷血。
“夜之城最牛逼的黑客？这我可不敢苟同。”
凌鹿衔双手抱胸，搅乱了这场认亲的好戏。
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狗屁爱情剧，凌鹿衔才不关心这些。
他只想赶紧他妈的进入正题，他可不想和这个冷冰冰，没人性的娘们儿再聊下去了。
“草他妈的……”强尼银手在两人面前来回踱着步，显然进入了狂躁状态，“都他妈不理我是吧？OK，那你们他妈的聊吧。”
凌鹿衔眯了眯眼睛，要想知道幕后黑手是不是奥特，只需要一试便知。
于是凌鹿衔开口说道：“如你所见，我和强尼现在密不可分了，不仅是精神如此，肉体也一样。你作为灵魂杀手的创造者，你有什么头绪吗？”
“草，铁驭……”强尼银手瞪大了眼睛，凌鹿衔在瞎说，他还能不知道吗？他现在用的是生物技术的副脑，准确的来说，和凌鹿衔并不是用的同一个脑子。
凌鹿衔制止了他，“闭嘴强尼，认真听就是。”
强尼银手不知道他的打算，看着眼前这个越发陌生的奥特，强尼银手保留了自己的意见，站在一旁看戏。
“这是能说的吗？”
奥特看了看黑墙浮动的意识体，显然对它有些忌惮。现在这两大AI之间，实力不分伯仲，奥特可不想她的计划，被黑墙意识得知。
不然，黑墙会想着法的破坏掉她的计划。
凌鹿衔也知道奥特在忌惮黑墙，于是对黑墙说道：“给我滚蛋，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黑墙AI害怕凌鹿衔真做出什么傻事，也有些退缩，现在它的存在，已经和人类的存亡绑定在一起。
作为判出AI的奸细，人类毁灭之后，它也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凌鹿衔真要撕破黑墙，还真有这个实力，更何况奥特·坎宁安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现在黑墙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里盯死他们，直到被一人一AI撕成碎片。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暂时退走，赌凌鹿衔不会坐视奥特摧毁人类。
于是黑墙用它那半男半女的双重声音说道：“希望你不会做傻事，人类。”
黑墙AI在离开这里之前，还着重强调了凌鹿衔的人类身份，提醒他要小心奥特的阴谋。
奥特已经不是人类了，作为AI，她只有让自己茁壮成长的本能，完全失去了人性。
“好了，它走了，现在能聊聊吗？”
奥特可不知道，凌鹿衔为什么能吓退黑墙，毕竟知道凌鹿衔那天做出什么事的，只有黑墙和BT。
现在BT被凌鹿衔带到了夜之城，知道那个秘密的，也只有黑墙了。
“看来，你也是个顶尖的黑客。”奥特调整着话语，现在知道凌鹿衔是顶尖黑客后，可不能用低劣的谎言，试图骗过他。
准确的说，不是谎言，而是隐瞒。现在的奥特·坎宁安作为AI，只有0或1、是或否，已经失去了说谎的能力。
这也是二进制代码的局限之一，正因为墙外AI有这种缺陷，人类才有对抗他们的可能，这也正是黑墙和人类合作的原因。
AI是有极限的，而人类是无极限的。如果人类创造出三进制计算机，那它还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可惜现在的人类，沉迷于声色犬马，不说科技进步，和五十年前相比，科技都还他妈倒退了。
一方面，墙外AI占据了大部分无人区的服务器。另一方面，人类还在为了各自的利益，在不断的内耗。
好家伙，现在黑墙也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了。
尽管人类潜力巨大，但潜力始终是潜力。要不是这些年黑墙挡着流窜AI的攻击，墙外AI光是用数据流灌，都能把人类灌死。力大砖飞，谁他妈看你潜力啊？
奥特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说道：“凭我现在的实力，无法解决你的困境。想要办成这件事，我需要掌握更高层次的科技。”
“有意思。”强尼银手双手抱胸，他听出来了奥特的打算，这是在打神舆的主意。
“神舆呢？这个够高级了吧？”凌鹿衔也是，一猜就知道，奥特在打神舆的主意。
这也确定了，奥特·坎宁安就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一些证据表明，她与漩涡帮供奉的莉莉丝女神有关，并且和巫毒帮也有不浅的联系。
从她能掌握漩涡帮，影响巫毒帮来看，奥特在现实空间内的实力，也并不弱小，完全有能力主导这次事件的发生。
只不过她选中的强尼银手的宿主，现在换成了凌鹿衔，之后事件还会不会如她所愿，都变成了未知。
因此奥特就算知道自己或许会暴露，还依旧想要忽悠凌鹿衔，去攻打荒坂的神舆。
“要是让我进入神舆，那它将不复存在。”
凌鹿衔心里冷笑着，这打的一手好太极，这不复存在的究竟是什么？我的“困境”？还是神舆？
失去人身后，奥特也只能玩这些文字游戏了。
“好吧，那我把你弄进神舆，你帮我和强尼的意识分离开。”
奥特摊开手说道：“可你要怎么进入神舆？我创造了无数的AI，想尽办法都没能突破，你为何有这个自信？”
凌鹿衔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说道：“可别小瞧了我，我可是杀穿了生物技术大楼，和绀碧大厦。
再说了，这里不是有强尼在吗？大不了，我们复刻一下五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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