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山见掌柜反应这么大，他也吓到了，连忙问，“掌柜的，怎么了？”
“老头儿，你这灵草哪儿来的？”掌柜惊讶无比。
“什么？灵草？”张万山瞬间懵了，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身旁站着的顾婵。
顾婵昂着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
铺台高出她一个脑袋，她反正是看不到里面掌柜的精彩表情。
张万山连忙伸手将顾婵抱起来搂在怀里。
顾婵盯着掌柜说，“是我爷爷在山里砍柴的时候，意外挖到的。”
“老头儿，你可真是走狗屎运啊！竟能挖到株灵草，我可真是服你了。”
“呵呵……是，是我走运了。”张万山连忙干笑遮掩。
顾婵冲着他暗自眨巴眼睛，示意他一定要配合。
张万山秒懂，马上询问，“那掌柜的，我这株灵草能卖多少钱啊？”
“嗯！品相一般，应该挖出来有几天了，都放干了，叶子上还有水雾，应该也是在水里泡过了，我最多给八十两银子。”
奸商，妥妥的奸商啊！
就算品相一般的，最少也值一百五十两银子，这臭肥猪大刀一剌，近乎对半砍，他也心真够黑的。
张万山不知深浅，一听这一株小小的药草，竟能一下卖八十两银子，他顿时两眼放光，心里乐开了花。
顾婵却暗自伸手捏他胳膊，让他别激动，然后看向老板老成持重道，“八十两？掌柜的你坑人是吧？我可听说了，像这样的灵草，就算是品相一般的，最少都能卖一百五十两银子，而我爷爷挖的这株，不过挖出来两三天而已，不仅新鲜，品相还好，至少都得卖二百两银子。”
“……”掌柜。
张万山激动不已，“什么？二百两银子？真的假的？”
“爷爷，咱不卖给他了，去别的药铺再问问。”顾婵使出激将法。
张万山配合的连忙伸手过去，就想把灵草从掌柜手里抢回来。
掌柜赶紧后撤一步，赔起笑脸，“别介啊！生意是谈的嘛！咱们再聊聊。”
“怎么，现在改抢了是吗？爷爷，他要敢不把灵草给我们就报官。”顾婵语气强势，一点儿都不怂。
掌柜郁闷了，盯着顾婵没好气道，“我说你这小子，人看着年纪不大，这嘴倒满厉害的，我可真是怕了你了，这样我给你们一百三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不行，二百两银子，不然不卖。”
“这株灵草真不值二百两银子，真正这么多钱的灵草，是要挖出来三个时辰以内送过来卖了，我们还能移栽进土里的，才算是品相极佳的。”掌柜苦口婆心解释。
顾婵察颜观色，发现他这话倒是真没有说谎的样子。
张万山这阵儿也小声在她耳边说，“一百三十两银子很多了，够我们交人头税，还能剩三十两银子，保我们爷孙二人至少两个多月生活开支了。”
顾婵没理爷爷，直接瞪着掌柜，“那按最低价一百五十两银子算，你给我们一百三十两就行。”
“小子，你什么意思？”掌柜疑惑。
“剩下的二十两你不用给，只要帮我办件事就成。”顾婵狡黠的转转眼珠子。
掌柜眼神瞬间就变了。
如果刚才他看顾婵二人，只有轻蔑与傲慢的话，那现在再看他们，就多了一分重视，尤其是顾婵这样一个小孩儿，竟能把生意做的如此滴水不露，这更让他眼神中泛起了一丝欣赏之色。
因此掌柜也来了兴趣，打趣道，“你倒是人小鬼大，会做生意，那行吧！我听听，你要花二十两银子，请我帮你办什么事。”
“你找个厉害的打手去一趟九阳村，给我狠狠的揍赵二牛一顿。”顾婵脸色冰冷，捏紧小拳头，语气斩钉截铁。
张万山两眼瞪着她，下巴都快惊的掉了下来，他反正是没想到，自己意外捡来这孙子，竟然有此等胆大的魄力。
掌柜摇了摇头，“为了二十两银子，我可犯不着去得罪你们九阳村地头蛇。”
“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我们不说，谁知道人是你派去的？而且我和爷爷以后会经常进山砍柴，指不定我们又能好运的挖到灵草呢？我们还可以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掌柜又不说话了。
顾婵趁胜追击，“你可想好了，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这株灵草是不会卖给你的，我们拿到别的药铺去，掌柜们也是抢着要，还很乐意和我们长期合作。”
“小子，你可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行，今天你这个忙，我帮了，算是咱们交个朋友，以后你们再挖到灵草，记得来卖给我。”
掌柜没有再犹豫，出于对顾婵的欣赏，他总算是答应下来。
接着他拿来一块红布，小心翼翼把灵草包起来放好，才拿来纸笔写下了卖票，并吩咐小二取来一百三十两银子，交到张万山手里。
张万山接过沉淀淀的一包银子，当真是兴奋的满脸通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顾婵则是一脸淡定，表现超出了同龄人的睿智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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