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像是被打中的弱点，面色陡然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她不怕死。
但是害怕面对过去愚蠢的自己。
那就像是一柄心魔尖刀，完完全全刺穿了她的心脏，只要有人提及，心脏就会发出阵阵名为自责的剧烈绞痛。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苏冷月唇角微勾:“你不是知道错了，也不是后悔了，只是知道自己快要失去他了，对吧？”
“顾寒对我有恩，我不会伤害他。”
“今日我破除封印，也是为了报恩，为了带他离开这痛苦之地。”
听到这番话的沐白绫再次如遭雷击。
她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声音发颤。
“寒儿......你要离开问剑宗，离开我们....？”
“我明明已经为你报仇了，为你杀了叶青云，明明一切都结束了，你所经历的痛苦也不会再发生....”
“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你一定是被这狐妖女子蛊惑了，对不对？”
“你放心......师尊哪怕是拼上这条命，一定也会将你救......”
沐白绫略显哀求，又显得有些期待的声音被冷漠打断。
“我没有被蛊惑，你也没必要给自己找理由。”
“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
“偿还完这些年的培育之恩后，你我再无相欠。”
“这，是后面两个疗程的神阳丹。”
顾寒抬手一挥，两个白色瓷瓶从他袖袍中飞出。
“今日起，恩情已还，你我再无相欠，从此就是陌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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