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总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跟她聊起了考核制度。
“小李，你对这份制度怎么看？”
“您……指哪方面？”李明瑾也没有急于回答。
“嗯～”张副总好像也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开始侃侃而谈。
“你刚来，不知道公司以前的情况。我说过，这公司以前是没有业务员的，全都是老板一个人搞定。这俩年才招了吴经理他们来。”
李明瑾点点头，静静听他说。
“人都有了，但是业务量却没做起来。这俩年的业务量，不升反降。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问题问的，李明瑾也不好回答，业务量提不上去的原因很多，她只能根据那份制度来推断。
“您的意思是，业务部缺乏规范管理吗？”
“这是其中之一，不全是。业务规范管理是一个方面，还有业务员的客户开发能力，接单能力，跟单能力……”
“光靠生产部的计划课去排单生产可不行，那样业务员就太被动了，订单做不做得出来，做到哪了，只能等计划课告诉你，延期交不了货了怎么办？”
“还要货款及时回收，要跟客户保持好关系，主动去开发客户……这些都很重要。”
“是，但是，如果生产部确实生产不出来呢？”李明瑾问。
“那就要给生产部压力，让他们想办法，逼生产部去安排生产、提高产能。”
“……”
李明瑾对生产不了解，不好评论。
“不能生产部说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啊！也不能客户说扣款就扣款啊！”
“生产部实在做不出来，还可以外发去生产。这附近也有其它工厂，可以给我们代工，只要派人去跟进就可以了。”
“那……代工的品质跟我们自己生产出来的一样吗？”
“必须要求一样！”
“如果有异常呢？”
“让生产部负责去处理！所以，我们业务部的人，就不能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等着客户来电话，等着生产部的人通知出货，他就得到处去跑，跑客户也行，跑生产那看看也行，要把自己的订单，第一时间跟出来，然后出货！收款！”
“这就是我对业务部的要求，这也是为什么每个业务经理都配了助理。助理不仅仅是给经理打打下手，帮忙接个电话，寄个样品的，助理要跟经理配合好，协助经理跟进订单的进度，第一时间打单安排出货。”
“不然业务部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李明瑾点点头，心想，这才是副总心中业务部的样子。平时他们都太松懈了，太悠闲了，包括她自己在内，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副总这话，也间接说明了业务部和生产部，确实是有矛盾的。这矛盾，副总想让业务部的人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可是，光靠业务部的人去跟，就能生产出来吗？
“生产部，那边程总也会盯着的，我先把业务这块梳理好。”张副总好像看出李明瑾的疑惑，补充到。
“我也有要求生产部把每周的生产计划安排和每天实际生产情况，报送给我。”
李明瑾又点点头。
这跨部门的管理和衔接，对她这个新手来说，还是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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