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宴会才进行到一半，很多人还是扔下玩了一半的游戏跟出来的。
塞拉菲娜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有酒吗？我忽然想喝酒了。”
负责采购酒水的深渊法师从人群里艰难地挤了出来：“有有有！公爵大人，我们回去喝酒吧。”
深渊教团们又簇拥着塞拉菲娜和荧回到遗迹大厅。
路上，荧摸了摸塞拉菲娜的眼角，确实是干的。
她拿出一张手帕在塞拉菲娜面前晃了晃，调侃道：“没哭啊？看来我是白费心思了。”
塞拉菲娜推了荧一把，给自己挽回面子：“我又不是哭包，不需要你特意准备手帕！”
虽然她这两天哭的次数有点多，但是她以前也没有那么多眼泪。
——一个被爱意包裹着长大的孩子很容易感到幸福，却没有那么容易喜极而泣。
更何况，前面深渊教团合唱的时候塞拉菲娜满腹吐槽，后面塞拉菲娜扯着嗓子唱的时候关注点都在怎么领唱，哪有空感动啊。
荧用虚空终端给塞拉菲娜发消息：[刚刚那个原本是宴会的保留项目，他们拜托我最后和你说‘晚安，做个好梦吧’。]
塞拉菲娜也用虚空终端回复：[是他们想看我哭对吧？]
深渊教团多多少少也和塞拉菲娜一样，渴望像正常人类一样生活，有生老病死，情之所至也可以用眼泪表达情绪。
他们做不到，但是塞拉菲娜现在可以做到了。
塞拉菲娜是他们愿望的投射，但是他们又舍不得塞拉菲娜伤心，就想着把塞拉菲娜感动哭。
难怪他们筹备宴会的时候还要把塞拉菲娜赶出去，就是为了背着塞拉菲娜排练。
荧听说了这个计划，觉得塞拉菲娜肯定会被他们感动哭才特意带上手帕准备给她擦眼泪的。
谁知道排练时间太短，整个节目鸡飞狗跳。
塞拉菲娜代入了一下，要是这个合唱不垮，没准她真的会感动。
但是在不涉及深渊教团利益的情况下，深渊教团在不靠谱这件事上一向靠谱，向着拉低逼格的道路一路狂奔。
[我之前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嗯？]
[我曾经想过要不要认深渊教团为眷属。我将力量和权柄分给他们，或许能让他们像我一样进化。而且这样一来如果有人再解除不死诅咒之后还想留在深渊教团，我也可以庇护他们。]
明明只是文字，荧却能看出塞拉菲娜有些迟疑。
荧明白塞拉菲娜在犹豫什么：[你在担忧这样一来会刺激到深渊对吗？]
塞拉菲娜点头：[嗯。最近深渊蠢蠢欲动，这件事怎么也要等到纳塔那边的危机结束再说。]
深渊王座诱人，深渊之主分出的权柄碎屑也同样诱人。深渊教团人数不少，塞拉菲娜担心他们忽然成了自己的眷属，会加剧深渊的危机。
塞拉菲娜叮嘱了一句：[能不能进化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记得帮我保密，免得他们空欢喜一场。]
荧连连点头：[我明白。]
[不过就算我的力量不行，也还有一个办法。你知道吧，那维莱特和芙卡洛斯合成的完整的水之大权让枫丹人成为了真正的人类。]
荧已经听懂了塞拉菲娜的言外之意，但她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掌握了另一半还没出现的深渊权柄，能合成完整的深渊大权，应该也可以让他们进化。]
这件事的操作难度应该比让枫丹人从纯水精灵拟人转变为真正的人类容易。毕竟塞拉菲娜要改变的不是他们的本质，而是他们的位格。
荧沉默下来。
走廊里又响起掌声。
一个深渊法师捧着脸：“她们真的好有默契啊，不用说话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毕竟在深渊教团的视角中，这俩人并排走着，忽然开始对视点头，没走两步又开始对视。
荧：“......”
塞拉菲娜：“......”
虽然你们也觉得我们是好闺蜜让我们很开心，但是你们嗑的糖是假的。
我们只是在用虚空终端沟通。
塞拉菲娜甩甩头，把吐槽甩出脑袋：“不说这个了，走，回去烤串喝酒去。”
荧很痛快地答应了：“行吧，今天陪你喝一点。”
这两天她们就要去须弥干活了，先抓紧时间放松一下。
塞拉菲娜和荧找到她们刚才的座位。她们去放烟花之前把炉火熄灭了，半生不熟的烤串还放在烤炉上。
荧重新点上火，塞拉菲娜又重新刷了一遍油。
负责买酒水的深渊法师还记得塞拉菲娜要喝酒，巴巴抱着两瓶酒过来。
塞拉菲娜看到酒瓶上的蒙德文字，随口一问：“包装还挺精致的，是蒙德酒吗？”
深渊法师点头：“对啊，我特意去晨曦酒庄拿来的。”
塞拉菲娜刷油的手一顿。
啥玩意？
塞拉菲娜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这酒是你去晨曦酒庄拿的？你一个人吗？偷的还是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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