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路过去，四合院前院和中院的住户骂声一片。
“卧槽，谁那么缺德，将大粪挑到院里来了...”
“呕，谁家粪桶炸了...”
“艹，谁在煮屎...”
贾张氏顾不得其他人，直接往贾家而去。
今天是星期天，贾家门是开着的。
贾张氏一脸希冀的冲了进去，下一秒就被秦淮茹拿着擀面杖赶了出来，小当和槐花同样拿着扫帚和晾衣架虎视眈眈。
“谁家的叫花子乱闯，赶紧滚，小心我报公安，呕...”
“别，我错了，额，不对，淮茹，我是你妈啊...”
贾张氏一听公安两个字就想直接求饶，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秦淮茹压根没认出她。
“放屁，我妈去年就死了，你这个...等等，你是我婆婆！！！”
秦淮茹瞪大眼睛仔细观察，还真是她婆婆贾张氏。
“妈，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秦淮茹将捏住鼻子的手放下，但立刻用更快的速度重新捏了回去。
后面的小当和槐花都惊呆了，这是她们的奶奶？
“淮茹...”
贾张氏好想哭，难道是她愿意成为这个样子的吗？还不是她好大孙害的...
“妈，您先去澡堂洗个澡吧，这家里可没办法给您清洗啊...”
秦淮茹也快哭了，完全是被熏的。
这会离得近了些，眼睛都火辣辣的，贾张氏现在身上的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秦淮茹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个样子的贾张氏进门，要不然，这家都没法要了。
“小当，你拿你奶奶当年的衣服出来，赶紧的...”
小当同样捏着鼻子，话都不敢说一句，放下晾衣架就往小屋里跑。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这么进门肯定不适合，接过秦淮茹递给他的钱票，拿着小当特意找了个袋子装好的衣服，直接往院外而去。
贾张氏走后，那股子怪味还久久不散。
“淮茹，那真是你婆婆？”
不过刚才根本不敢出门的四合院住户这会终于松了口气，其实四合院的众人还是挺喜欢看热闹的，刚才有不少人都围过来，但都被贾张氏劝退了。
其中就包括了李秀兰和何大清。
这会李秀兰勉强打开了一点门缝露出个脑袋，远远的询问秦淮茹。
“何家嫂子，真是我婆婆...”
秦淮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完全就没有想到，贾张氏还有能回来的一天。
或者说，她都快忘记自己有个婆婆了，这些年她自己将三个孩子拉扯大，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哪还有心思去管贾张氏的事，何况，她连贾张氏在哪里都不知道。
贾张氏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小时后的事了。
刚才她打算去澡堂，不过直接被门卫给轰出来了。
澡堂的确是洗澡的地方，但也得是个人不是，你丫一个不知道多少种恶心玩意形成的混合体，门卫说什么也不可能放你进去。
这要是放进去了，他这澡堂得直接倒闭。
没办法的贾张氏也不敢闹，这些年劳改的经历让她早没了当年那种没理闹三分的气魄。
但澡还是要洗的，贾张氏最终没办法，只能先去什刹海那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先用水来清洗。
一连洗了十几遍，终于看到了一些肉色，到了这个时候，贾张氏才敢用秦淮茹给她的肥皂继续清洗，这要是一开始就用肥皂，估计这块肥皂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即便如此，贾张氏身上的味道依旧很浓郁，感觉就像是腌入味了一般，但好歹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秦淮茹准备了不少的吃食，她记得贾张氏特能吃的，再加上这些年看样子就过得不咋的，所以多准备了一些。
贾张氏回来了，等的眼睛都快要冒绿光的三人赶紧招呼她一起吃饭。
饭还没开始吃，小当和槐花已经哭着跑出了家门，刚抬起手想和孙女亲近一下的贾张氏一脸尴尬。
秦淮茹也想哭，她低估了贾张氏的恐怖，这味儿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消除的。
更不要说闻着这个味儿吃饭了。
后院。
陈旭其实已经知道贾张氏回来了，但没有在意。
现在的晚饭时间，他们刚打算进空间吃饭，门外就来了两个哭得眼泪汪汪的小姑娘。
小当和槐花是在找小月亮诉苦的。
三人年龄相差不大，倒也勉强能玩到一起去，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小月亮被迫跟两个小姑娘玩。
她没得选，好歹这两个小姐妹比学校那群家伙好一些。
现在两人都快成为小月亮的小跟班了，即便小月亮在三人中年龄最小。
听着小当和槐花的哭诉，小月亮有些无语，她很难想象现在贾家是个什么情况。
“坐下吃点吧。”
陈旭也不在乎这两个小姑娘在他这里混顿饭吃，说起来也是邻居，他还没小气到那种程度。
但两个小丫头明显很怕他，这比小时候差太多了，当初的小槐花到了他手上可是连秦淮茹都抱不走的。
林蝉笑着将本来打算在空间吃的饭菜端了出来，只是没那么丰盛，不该拿出来的菜自然不会拿出来。
小月亮一脸郁闷，今天的肉不能摆出来了。
陈家的习惯一直就是如此，在外面吃就是素菜，顶多多点油水。
其他的都是在空间吃，反正就是尽量低调。
小月亮早习惯了这么做，但她可是无肉不欢的存在，跟陈旭和林蝉一样，妥妥的肉食动物。
所以，陈家很少在家里吃饭，反正偶尔飘出味来就行。
吃饭的时候门一关，谁知道你是在家里吃饭还是在空间吃...
多了两个小丫头，陈家倒是热闹了一些，陈旭则在想着贾张氏是命可真够硬的。
这都能回来，现在这个时期劳改真就是实打实的体力活，能撑过七八年劳改的那真就是凤毛麟角。
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姑娘依依不舍。
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明显是一点都不想回被贾张氏祸害的家。
显然，贾张氏留给两个孙女的第一印象绝对是差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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