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开始还意外，这里虽然很宽敞，看起来也很高端，实则并没有很多高精尖的仪器，甚至连试管或者一些调配药水的设备都没有。
这些穿防化服的家伙，与其说是像实验人员，不如说是工人。而这里更像是一座工厂！能够制造进化者的流水线！
他们的工作也当真是简单又暴力。
这些戴着脚镣手铐，甚至还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实验体们，连衣服都没被扒下，那些工作人员就直接打开了器皿的盖子，然后将他们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的扔了进去。
每人一个，分配很公平。
他们进入那青绿色的液体之后，盖子便是被关上了，所有声响也全都被隔绝。全部都是面色狰狞恐惧的拍打着那玻璃器皿，咕咕的吐着水泡，脸上写满了绝望。
林渊这时候才发现，每一个玻璃器皿的底部，都有一个青树的图腾，由于和液体的颜色相近，所以难以分辨。
这个图腾一定有着其意义，代表着某个存在。
而这些药水，应该就是他们制造的，只是被分配给了方华。所以方华这里并非是什么实验基地，只是一个‘下家’而已。
林渊暂没有理会这一点，而是通过饲养生物仔细观察着那器皿之中实验体的变化。
让他意外的是，那青绿色的液体很快将实验体们的衣服都融化了，甚至连他们的束缚带、手铐、脚镣这些金属物品，也是被很快的消解。
但是这些液体，对实验体们的肉体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腐蚀，只是让他们的皮肤不停的拉扯着，像是有无数虫子在他们身体里面鼓动一样。
这一幕也是林渊所不能理解的。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才是他们真正需要度过的难关。
一旦能够从这里突破，他们不但可以在液体之中呼吸，同样也会成为进化者。
很快！
有人被溺死了，而在被溺死的瞬间，他们的尸体就再也无法承受那青绿色液体的腐蚀，几乎是瞬间化为了一摊血色的物质，可是很快连红色都被吞噬，青绿色的液体再次回复，清清澈澈，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有人终于抗住了，突然身体停止了扭曲，并且可以在那液体之中呼吸，此时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们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看起来萎靡不振，像是之前林渊在外面看到的那些进化者。
原来是这样。
这就是副作用么？精神会受到腐蚀。
这时，方华和他的副手发生了对话。
“老大，这一次能活下来几个？”那人问道。
“活下来？活下来的至少会有一半，这次的药水是被改良的。”方华顿了顿，说道：“但是活着还能维持正常精神状态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这一次还是按照原来的数值来进行检测么？”副手问道。
“阈值提高一些，精神稳定系数在B级以下的，全部清除！”方华说道。
“这么高？以前都只是C啊。”副手皱眉道。
“妈的！前几天有几个失控的玩意儿伤了正常的进化者，得不偿失。”方华说道：“真要突然用到进化者的时候，F级稳定系数的我都能用，咱们现在也没什么突发情况。不着急。”
“知道了。”副手点了点头。
方华愣了愣，问道：“你那麻子老弟还没有回来？追一个巨力进化者，有这么麻烦么？”
副手沉吟道：“不知道，今天突然断了联系，我总觉得有些不安，难道是那头老虎身上我们埋的雷突然爆了？可是按进度的话，不应该啊。”
方华道：“应该不会，上面都说了，那支药剂不稳定，即使突然爆了，实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顶多是一头疯了的老虎，就算脱离控制，加上那巨力的哥们，也不可能灭掉麻子的小队！”
“嗯…那应该是通讯受阻，他们追出去太远了。”副手安心下来。
……
这两人的对话很小声，但是林渊却听得清清楚楚，并且从中得到了相当多的线索。
一来，这方华的上面的确有人，药水和药剂都是上面提供的，甚至整个地下实验工厂都是别人打造的，他就像是被分配了既定的工作一样。
第二，白塔身边那头老虎也有问题，应该是被植入了长时间才能消化的药剂之类的，而且药剂不稳定，随时都可能爆掉，造成老虎实力徒增或者发疯，这两者恐怕是并存且正相关的。也就是，越强，就越疯。当两者达到平衡点的时候，是最佳状态。
第三，方华这边除了进化者多之外，通讯、情报、以及人员管理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倒像是被上面某个存在当成一个实验据点一般。
第四，能够参与这个实验的实验体，并非是每个人都可以，而是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和资质。
这一点林渊暂时不明确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应该也是通过某种电子一起进行检测。这恐怕就是方华这里的幸存者数量反而比进化者少的原因，因为大部分不是死了，就是成为了进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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