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谁？”
在樊仁的意识海，他正在努力的吸收那庞大的灵气，突然一个白色的光团顺着仙尸涌入进了他的意识，并且发出了提问，一下子给樊仁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是鬼吗？”
在樊仁的潜意识里，任何不了解的东西，统统归于鬼怪之列。
“我乃是天水宗三千年前的掌门人，刘顶天。”
那光团语气高傲，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天水宗？没听过，这里应该是我的意识吧，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谁啊？”
此时的樊仁确信自己依旧在自己的意识海，之所以被吓一跳是他没想到，这里居然可以有别人可以进入。
那光团停顿了一下，左右摇晃，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可惜樊仁的意识海，除了那遥不可及的银河系，就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东西。
光团晃了一圈之后，飘到贾维斯身边。
“兄弟，你是何人？”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和贾维斯打招呼。
这让樊仁忍不住有些想笑，贾维斯不过是一个人工智能，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别人称呼为兄弟。
“先生，我是AI。”
“AI？什么东西？什么是AI?”
显然面对贾维斯，刘顶天更加迷糊了，AI他听都没听过。
“AI就是人工智能，是一种意识。”
樊仁在一旁解释道。
但那光团听后依旧一团雾水，他来回在贾维斯和樊仁之间徘徊，许久之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这里到底是哪？是仙界吗？是传说中的道界吗？我成仙了吗？”
刘顶天问道。
此时樊仁才意识到，这个意识，也许就是那具仙尸的意识，似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他以为自己成仙了，或许他还没意识到，其实他已经死了，成为了一具尸体。
“前辈，您。。。。”
樊仁想告诉刘顶天实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直接说，恐怕会对他造成巨大的打击。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你在害怕什么？”
那光团有些不耐烦，他不断的在周围徘徊，想要冲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又返回来了回来。
“前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只是我的猜测，但是眼下，也许我的这种猜测可能是真实的。”
“什么猜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急死我了，赶紧说。”
“也许。。。。您也许已经成仙了，但是成仙之后，您已经死了。”
沉默。。。。。
光团一下子不再乱动，许久的沉默。。。。
谁也没说说话，本来就寂静的意识海，一下子变得更加安静了。
“你是说，我的确成仙了？然后。。。。然后死掉了？”
许久之后，光团似乎有些不确定，他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是的，您现在只是一具尸体了，也许是我吸收了您的能量，无意之中将您的意识吸收到了我的意识海之中，这里就是我的意识之海。”
樊仁肯定的回答道，他现在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光团没有说话，只是彷徨的慢慢移动着，看着远处的银河，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年轻人，你在开玩笑，你绝对在开玩笑，你要知道，我修行了三千年，整整三千年啊，我戒焦戒燥，舍弃了人间的情爱，抛弃了一切的欲望，独守寂寞，整整修行了三年前啊，你知道那种滋味多么难熬吗？你绝对在跟我开玩笑。”
光团不断的颤抖着，对于樊仁的话，他其实已经知道是真的，但自己却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樊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有些理解光团所说的话。
曾经有一段时间，樊仁因为没钱，独自在地下室生活，没有网络，没有女朋友，没有朋友，甚至家里的亲人都没有联系过他，自己一个人彷佛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只为了赚一点生活费，那种滋味非常痛苦。
不过，樊仁的那种生活只是持续了不到半年而已，他觉得自己都快神经了，还好终于找到一份工作，才换了一个环境，也认识了一些朋友，才让他慢慢走出那种感觉，但现在他想象不到，如果是那种日子，忍受三千年是什么感觉。
死亡，也许是普通人意识中最可怕的，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寂寞，是压制自己的内心，戒骄戒躁，无欲无求的活着，那比死亡更加可怕。
就像上学的时候，一味的学习，拒绝社交，拒绝出去玩，拒绝去网吧，拒绝女同学的邀请，独自一人反锁房间的门，独自面对那艰难的试卷，那种感觉，非常的可怕，如果只是一段时间，也许可以坚持过去，但持续了三千年，那是什么概念，要命的感觉。
“前辈。。。。。”
樊仁不知道说些什么，那种感觉光想想就可怕。但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眼前的这个光团居然做到了，整整三千年，他坚持下来了，就为了成仙，成就自己心中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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