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们好几次都要抓到她了，若不是你从中阻
拦，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莫弈貌似对这个故事很满意，"嗯，所以杀人的
从来就是她。"
"当初不回应你是我的选择，你不该怪她。你的
错误，是将愤怒对准我的矛头的勇气都没
有。"
巫祝的嘴唇颤抖起来，招了招手，身后的人捧
出一个匣子，上面有诡异的符文。
"她只是一个祭品，这样死掉的人，村寨里有很
多。"
陆景和气的站起来："可恶的封建余孽。"
"部落正是靠这样不断与上天交换从而生生不
息。"
小画家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月光轻易的透
过，那里的肌肉和骨骼如同摆设。
因为她早就死了，如今的她只是飘荡在人间的
一只鬼。
四处作祟吃人的，从来就不是路辰。
是她。一直都是她。
她才是那个飘荡在野外，用他人骨血填补空虚
的鬼魂。
作为祭品死去的怨恨，让她一次次还报在那些
人身上。
她看见，路辰抱起匣子里那堆白骨的样子，如
同抱起他久违的爱人
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回到她身体里，她控制不
住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月亮底下，她是那个没用影子的人。
"灵魂吗？或许我可以救她"牧首轻蔑一笑。
【不可以哦，牧首大人】
"没意思。"
"或许你从前可以让她活过来，但现在你的灵力
所剩无几，你做不到的。没有人的祭拜，你也
会跌落下来。"
路辰轻嗤一笑"我知道。但即便是能让她醒来片
刻，感受到这个世界微末的真实，我也愿
意。"
"我会用余下全部的灵力，偿清这一次交换。"
"我也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她不会再伤人。"
"她难道比我们给你的更珍贵吗？我们也曾奉上
过一切！"
巫祝不停的怒吼，而路辰消失在月色中。
那年，村中大旱，巫祝选择了小画家为祭品。
理由很简单，从她被巫祝带回去的那一刻，就
有了这个念头。
好像是很公平的交换。
"这样我能见到他吗？"
她没有听巫祝大人的话，为人们祈祷，而是
说。
"请让我见你。"
"他没来见她。"文司宥的镜片反射出一丝光
芒，"但是他又后悔了。"
"请让我见一见你。"
冬至，祭祀照常举行。
这一次，九尾狐没来。
纵万般3【观影体】未定x绘旅人．.. 21:36
人们忽然发现，他不再回应人们的请求。
他们不能容忍什么东西不在掌控中，即便过去
他们从九尾狐那里要得了再多的祝福也是一
样。
"啧啧啧，"执政官好笑的看着那群人，"可怜
的旅者小姐。"
人们先是把怒火发泄在小画家身上，他们杀死
了她，用人世间最为疼痛残忍的方式。在生命
的最后时刻，她仍旧将手交握在胸前，心中重
复这那句话。
"请让我见你…"
季元启看着少女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在绝望
中死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他。无边的
狂喜淹没了一切苦痛。
他来到我身边，那时祭坛已经空无一人。她的
尸骨被人们封印起来，如同耻辱的记忆。
"你为什么想要见我。"路辰的语气里全是好
奇。
他是她的一个梦，一个支撑她活下去的愿望，
承载着她对永远的全部想象。
"他们说，只要见到你就会受到蛊惑，永远无法
摆脱。我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路辰意外的笑了，那笑容是冷的。
"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可以永远不离开我吗？"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不会将她置于荒野中的承
诺。
"跟上来吧。反正等到你发现想要的不是我，你
就会率先离开我。"
"我不会。"
有关时间的承诺，只能用时间来验证。
"一如既往的傻。"花忱被玉泽这话噎住了。
"我小妹可是全世界最聪明的。"
这个被作为祭品死去的孩子，脸上没有对死亡
的恐惧。他没想到人们的愿望一旦没被满足，
就会幻化出那样可怕的怪物。当他察觉到不
对，只看见地上一地血污，而女孩的鬼魂，安
安静静的守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杀人是犯法的，那鬼杀人呢？"陆景和看着左
然。
"不犯法"左然有些无奈"法律中没有说过。"
那种超乎寻常的忍耐，让路辰想到大荒中一只
拼命想活下去的兽。
他们根本就在同一个牢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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