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警察看向李杨的眼神，仿佛集体默契的行注目礼。
“什么高人，矮人，我就是随口说了几句，命该如此，我说什么改变不了什么，关键还得看你自己。”
李杨再度表示惋惜。
虽说命由天定，但陆大光若是能克制愤怒，再忍他一忍，迎接他的将是豪车别墅游泳池。
可惜了。
一手好命，糟蹋了。
陆大光深深懊悔，双眼血红，以头抢地，狠狠的磕头，这个头倒不是给李杨磕的，而是为自己的懊悔，为自己一时践踏法律，为自己所作所为而磕的。
砰砰砰。
陆大光额头都磨破了，血流进眼睛里，这才起身耷拉着脑袋，一时生机泄尽，如同行尸走肉般进了警车。
李杨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时唐队递上来一个已经用塑料袋封装完毕的老式手机，十年前的诺基亚，还带键盘。
手机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那是陆大光为自己的愚蠢和冲动，手掌砸方向盘时，刺破手掌，遗留下来的。
“嗡。”
来电显示：陌生人。
李杨猜测大概是陆大光的父亲吧。
这个可怜的老人，一辈子都在找儿子，儿子是找到了，可陆大光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李杨犹豫了一下，轻吸了口气，迟疑片刻，才缓缓接起来。
“儿子，儿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会加倍，不，十倍百倍的对你好的。”
“老人家，我不是你儿子。”李杨。
“你是谁？我儿子呢？”
“你周围有医生吗？”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我身边倒是有两个私人医生，你想说什么。”老人奇怪道。
“你儿子，也就是陆大光，因杀了一家五口，现已被警方抓获......”
李杨话没说完，就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嘈杂慌乱的声音。
“陆先生。”
“老爷。”
“快，上呼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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