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孙若薇问：“还有两人呢？”
“她们死了！”小青说，当时她和落雨还有另外两个丫头被万长风安排去照顾万北林，他要求她们平日里除了干活，不准和万北林说话。小青从小就很听话，万长风不允许的事她就不会去做，她在万北林身边就像是一个小哑巴似的，万北林一度以为小青真的不会说话。落雨也是一个沉默的人。而另外那两个女孩子年龄比她和落雨稍大一些，性格也比较活泼，在没有人看见时，她们就爱和万北林叽叽喳喳地说话。小青记得，万北林并不是从小生活在万山盟里，他出现在盟里时应该有好几岁了。万北林初到万山盟时，调皮得很，老是捉弄她们几个小丫头。小青和落雨都很害怕万北林捉弄，每次她们俩都躲得远远的。
孙若薇心说：从小青的讲述中透露出，那两个小丫头就是因为与万北林要好而丢了性命，但她和落雨为什么不跟万北林要好呢？难道她们事先就知道什么吗？还是了解万长风的为人？但那个时候，小青和落雨也就是几岁的年纪，那样的年纪也是天真可爱得很，但从她的言语中透露出的是少年老成！她们那么小的年龄怎么做到少年老成的？孙若薇猜想她们幼年时应该有可怕的经历！
小青又讲起小时候的万北林，他不仅调皮淘气，而且还不想待在盟里，整天想离开万山盟，老是想跑出去，小青说她也不知道万北林为什么老想跑出去。
有一次万北林就真的跑出了万山盟，等万长风派人找到他时，万北林浑身是伤，听说是不小心摔到山崖下了。在万北林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发现了一些银两，万长风一看就知道银子的主人是谁。
“是银子上有什么标记吗？”孙若薇问。
小青点点头，她说，每年万长风都会给万北林的四个丫头一点银子，说让她们把银子攒着，等她们长大了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也可以当作自己的嫁妆。但是她们都不知道万长风在给她们的银子上做有记号。
“那些银子是那两个丫环的，她们叫什么名字？”孙若薇问。
“嗯，那些银子就是她们的，她们偷偷给了少主，说怕少主路上饿着了。”小青说：“那两个姐姐很善良，我现在已不记得她们叫什么名字了。”
“那就是她们帮你家少主逃跑？”孙若薇问。
“是的，盟主就是这样认为的，他当时大发雷霆，盟主让我们四个跪在院子里，指着少主包袱里的银子问是谁的？没有人敢承认。”小青讲起当年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她说万北林见万长风已经动了杀意，就说银子是他偷那两个丫环的，可是万长风并不听任何解释，而且他也不相信万北林会去偷东西，如果真是他偷的，他也是被那两个丫带坏了的。于是，盛怒的万长风在她们面前一掌击碎了那两个丫环的头，小青说她们的脑浆迸裂，恐怖极了，她和落雨差点吓得精神失常，好长一段时间她们晚上都睡不着觉，老是做噩梦。
“你们少主呢？”
“少主，他更惨，盟主不准他哭，说如果他敢掉一滴眼泪就剁去我和落雨的一根手指头，掉两滴就剁两根。并命令少主必须吃饭，如果不吃东西，就用鞭子抽打我们，直到他乖乖听话为止。”
“哦，我的天，万北林的童年过的是一个什么日子哦。”
万长风简直就是一个虐待儿童的魔鬼，这些被虐待的儿童还能健康长大真是一个奇迹。但是万北林是一个健康正常的人吗？还有眼前这个一脸狐相的女子，他们的心理都正常吗？他们会不会有隐藏的心理疾病，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心理医生！孙若薇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心说：那个落雨就是不正常的。
“小青，你的小时候为什么不爱说话？”孙若薇又问。
“我、我……盟主说，我长得像狐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如果、如果我胆敢和少主说话，他就割掉我的舌头，把我扔去喂野狗。”
“那是你多大的时候给你说的话？”
“我不记得了，但他的这些话，我牢牢地记着，一直都不敢忘。”
孙若薇又问：“万长风真的隐退了吗？”
小青满脸疑惑地看着孙若薇，她表示不明白孙若薇的意思。
“那我换了问法，香九的主人叫神隐，你知道神隐是谁吗？”孙若薇问。
“神隐？这个人我以前没有听说过，江湖中这人就排不上号。后来我听我姐姐说她的主人是神隐，拥有很神秘的量。不过，我不太相信，因为我问我姐姐她的主人长什么样？她都却说她并没有见过主人的样子，她的主人戴着一个面具。”小青说：“孙姑娘，我就不太相信我姐姐主人的话。”
“为什么？”
“如果神隐真的是拥有神秘的力量，他干嘛不露出他的脸来，他是怕别人认出他来？所以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他应该是在干一件恶事，怕被别人揭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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