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凌云环顾四周，房间内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四壁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勉强让人能够分辨出一些模糊的轮廓。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个狱卒说道：“这里是大牢，不过你也算是特殊，州府大人亲自差人送来。”
“大牢？”前世乃至今生，凌云都不曾进入过监狱。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脸上煞白。
“你小子也算有福了！和你一间大牢中的女子前些日子刚关进来，但是她弑杀成性，听说与她同一间的犯人都被她打杀，你脚下的骷髅就是曾经和她在一个牢房中的人！而那些人的血肉就是她一口一口撕咬下来的！”做了几十年狱卒，内心早已麻木。吓唬新来的犯人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狱卒戏谑的看着凌云怪笑一声离开了。
看着旁边的白骨骷髅，凌云浑身哆嗦，他咽了咽口水。
角落里，那名面具女子目光向凌云投来，眼神中皆是困惑。脚上拖着长长的锁链走来：“你？似乎很好吃？”
此言一出，凌云魂都吓出来了，凌云哭喊道：“大姐，我不好吃啊！”
面具女子摸了摸凌云的脸，凌云心中呐喊：“师父，你在哪里？你亲爱的徒弟要没了！”晕了过去。
面具女子眼中更加不解，解开凌云衣服上下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没有找到任何东西道了句：“奇怪！”
不一会，红色的眼睛望着凌云，咧开嘴笑道：“来了一个玩具？”她似乎对刚刚凌云的举动很满意。
……
……
“大哥，快给我！该我看了！”
“老二你别抢！”
“应该给我看！”
长安学堂中，正是上课时间。三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互相争抢。
讲课的夫子孔有之听到有争论声，停下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对三人呵斥道：“程家三兄弟，又是你们！你们不仅逃课，还在课堂上喧闹！”
他们正是程处默，程处亮，程处弼三人！此前他们逃课出去玩，撞到了走丢的晋阳公主。
唐皇李世民十分疼爱晋阳公主，甚至饭都吃不下全城发下告示：找到兕子者赏千金！
他们三人立即护送晋阳公主回到皇宫大大奖赏他们一番。
此事程咬金知晓后，先是大大表扬了他们，然后狠狠的揍了一顿。拖着鼻青脸肿的三人回到学堂。
“夫子，我们三人听夫子讲课，一时入迷，互相辩解其中古之圣贤深意。”程处弼装模作样道。
孔有之气笑了，谁不认识程家三公子，他们会仔细钻研？找个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孔有之也没拆穿三人，对他们问道：“那我就考考你们，这‘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何意？”
程处弼和程处亮对视一眼，看向程处默。你是大哥，你先来！
程处默知道俩个坑货的想法当即不服，对二人挤眉弄眼。
孔有之见三人不说话，一直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脸上挂不住了。逗我玩呢？
“处默，你是大哥你先答！”孔有之直接叫出程处默的名字。
程处弼和程处亮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得意之情。程处默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对孔有之嘿嘿一笑：“夫子……这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意思是……是……”
程处默四处环顾了一下，沉默不发一言。眼看孔有之要开始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诲，程处默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意思是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离世了！”
学堂内，其他学子听到程处默的话，引发一阵大笑声。
程处弼和程处亮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愧是大哥！我怎么没想到？暗中给程处默竖起了大拇指。
程处默心满意足地感受着二弟三弟崇拜的目光，心中充满了愉悦。
孔有之先是一愣，脸色明显变得阴沉下来：“‘子不语怪力乱神’又是什么意思？”
程处默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昂首挺胸道：“孔子没有说话，却用怪力把人打得神志不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孔子感叹道：前来挑战自己的人都倒下了，但是无论白天黑夜都还有挑战者前来送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孔有之的眼睛都变绿了，作为孔子的后人，听到有人诋毁祖先，他怒声呵斥道：“课堂上不仅吵吵闹闹，还肆意侮辱先人，叫你爹来！”
程处默摇摇头，叫他爹来？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如果他爹知道了，程处默就算在床上三个月不下地都算是幸运的了！
程处默小声嘀咕：“说不定孔夫子就是这么想的！”
程处默虽然小声说话，但程家基因强大，他们三个人天生就有着雄厚的嗓门。学堂中的所有学子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都对程处默感到诧异，这个铁憨憨今天吃什么药了？这么猛！
孔有之气得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指着门外大声喊道：“滚！给我滚出去！一直到晚上散学！”
程处默毫不在意，像散步一样走出了大门。孔有之平复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程处默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气势汹汹地走向孔有之，指着他大声吼道：“老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旋即意气风发地大步走出门，内心舒爽不已。
整个学堂都回荡着程处默的话语，孔有之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学堂学子不知为何，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程处弼和程处亮读了《斗破天穹》，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大哥还真是活学活用啊！
程处亮而后一想，这可是逃课的好机会：“我大哥不是朽木！他不是，我也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神采飞扬大步迈向门外。
程处弼反应过来了，暗道程处亮鸡贼，《斗破天穹》藏于袖中，慷慨激昂重复一遍满脸激动的走出去。
“房遗兄，这程家长子这话可不是他能说出来的！”青年对隔桌的书生道。显然三人的举动让他琢磨不透。引发他的好奇。
“放堂后问问便知。”书生一笑，看着门外容光焕发的程家三子，他们不知在捣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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