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这句“女婿”，打得卫栩一个措手不及。
我明显感觉到，我身边的这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震了一下。
“呦，这就承认了？您这程家也太好进门了。”我咧着嘴笑，挽住卫栩的胳膊。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要是难为他，你不得跟我发脾气？再说了，画儿都有了，你还有别的想法？我劝你善良点。”老爸转过头，一阵输出。
“就跟你说不用紧张吧？这老头儿还挺好说话的。冷冰冰都是装的，总裁面孔，吓唬外人的。”我拍着卫栩的胳膊，看着他轻声说。
“你叫我什么？”老爸眉毛挑了挑。
“您都是当外公的人了，叫声老头儿也不为过吧？”我趴在桌上，故意笑着气他。
“你领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走，我不想看见她。”老爸摆摆手开始撵人。
“茶还没喝呢！这么贵的茶，我都没喝过。”我就不走。
“这是我女婿买给我的茶！凭什么给你喝？去去去，回家去！”
“没有我，他是谁女婿还不一定呢！还不给我喝？！小气的老头儿！”
“快走！就不给你喝！”老爸还真的站起身来，准备把我拖出去。
“你们就都欺负我！”我被卫栩拦腰抱起，就往门外走。
“别吵，画儿睡觉呢！”卫栩笑着捂我的嘴。
我果断闭嘴，缩起脖子偷笑。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程先生。”卫栩回头看老爸。
“还叫程先生？！”大婶小声提醒。
“啊，爸。”他郑重地点头。
老爸站在客厅中间，扬起了一个我从没看见过的笑容。
有一些欣慰，有一些高兴，又有一些酸楚。
我的眼泪一瞬间滑落下来。
冲过去抱住老爸，他也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爸，谢谢您。”
“我爸和你说什么了？”回到公寓，我问坐在餐桌上傻笑的卫栩。
“没说什么啊，你不是都听见了？”他回来后醉意反倒更深了些，应该是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
“我也没听见多少啊，一开始陪画儿玩，后面才去偷听的。”我冲了杯蜂蜜水给他，委屈地说。
“哦，我以为，你担心我，一直都在偷听呢。”他接过水，直接把我拉到他腿上坐。
“我偷听可不是担心你，你虽然和不熟悉的人不怎么爱说话，但我相信你能摆平他。”我圈着他的脖子，对他很有信心的样子。
“那你是想听什么？听我怎么和你爸表决心，说我怎么爱你，是吗？”他紧紧搂着我，鼻尖抵着我的鼻窝，闭着眼睛，脸微微侧着，嘴唇贴着我的唇。
“喝多了，就去睡觉。”我说话，嘴唇会不受控制地与他摩擦。
他轻笑，却不动弹，就这样贴着，让我的呼吸里充斥着他和红酒的味道。
我也索性不动，闭上眼睛，享受着夜晚特有的安静。
“睡了？”许久，他哑声问了我一句。
“没，我下午不是才起嘛，你喝了酒，不困吗？”我睁开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我眼前铺开，大大的眼睛此刻被他关在眼睑里面，让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闭上眼睛，你这么眨着眼，睫毛扫着我很痒。”他还挺矫情。
“那你放我下来，去睡觉。”我不解风情地推开他的头，就要跳下他的腿。
“你这个爱扫兴的女人。”他无奈地握住我推他的手，将我重新抱紧，将脸埋进我的胸口。
滚烫的气息自上而下，吹到了肚脐的上方停下，带来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更来了劲儿，将属于他味道的气息呼进我的V字领口，又将混着我味道的气体吸进自己的鼻子里。
“你，别闹，好好睡一觉去， 我都还没缓过劲儿呢。”我可怜兮兮地求他，手轻轻拉着他的头发。
这么连日的亲热，我这身体真的吃不消啊，就是现在，我还能感受到早上那次留下的酸痛感。
“可我忍不住，怎么办啊？”他的尾音拉得很长，又故意使坏，将舌伸进我的沟壑里搅动一阵。
轻扯他头发的手变为用力抓握，唇边不小心溢出的惊呼还没来得及中断，就被他含进口中。
他抱着我猛地站起身，脚步微微晃着。
或许是醉意，让他无法坚持着将我抱进卧室，一阵眩晕后，我被他挤在沙发的角落里，腰下是画儿上次留下的熊猫玩偶。
身下是软软的沙发，身上是滚烫的他。
“还记不记得，那时候在我家，你的第一次差点就在沙发上给了我。”他裸着上身，咬着我的耳朵，双手与我十指相扣。
“对，还扯掉了我三颗纽扣。”我的声音不住地颤抖，声调怪异地波动着。
“你知道，我那么多年，不敢表白的时候，看着你每天在我眼前晃悠，忍得多难受。”
“你不敢表白，还赖我喽？”
“我不敢表白，你无视装傻，白白耽误了我们多少时光？如果早点在一起，后面的这些事，会不会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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