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剩多少人的场地里，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这番对话。
我已经感受到了卫栩、副总、英浔向我投来的目光。
其他没有看我的，我猜也是为我捏了把汗。
“部长，抱歉，我女儿已经退出舞台多年，现在一直从事行政工作，这舞，跳得可是不太行了。”老爸挪了下身体，挡住李部长看向我的火热眼神。
“哦。那可是，太遗憾了。我看过程小姐两年多之前，在一场演唱会上的伴舞表演，也听说，您和上任那位，跳过一次交谊舞。”他很遗憾地搓着手，可表情却尽是强硬的逼迫。
“我孙女儿啊，脸皮薄，这样人多的场合下，和您跳舞，还是会害羞的。改天，我们安排一下，让她单独陪您跳支舞，您看，可以吗部长？”老头儿又说了句让我内心万马奔腾的话，这马，全都是草泥马。
“哦，那当然，更荣幸了！今天就不勉强程小姐了，我们一起看表演吧！”李部长开心地搓着手离开。
老爸怒瞪着老头儿，而他只是低头笑着，无视身旁所有人眼神里对他的千刀万剐。
我被马家卿紧紧揽住肩膀，感受到他的胸前剧烈的起伏。
我淡淡一笑，看向老头儿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看来，今晚，我该给他点甜头了。
抬眼对上卫栩的怒意，微微摇头，让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演出正式开始，不知道哪位有编导才能的艺人，给大家排好了演出顺序。
清一色的女艺人，又唱又跳，又说又闹。
每个演出完成的女艺人，下了台都会扑过去给李部长一个热情的拥抱。
李部长也毫不客气地在她们的脸上印个口水印。
这场面，让我有一种置身风月场所的既视感，
不自觉有点反胃。
“怎么了？是不是想吐？”马家卿轻声问我。“还是不太习惯，之前活得太干净了，看不得一点肮脏。”我直言。
“嗯，对，所以你当时也看不得我，我的路子，全是脏的。”他扶扶眼镜框，看不清表情。
“又跟我回忆过去，又认真了是不是？”我笑着抽走挽着他的手，去拿了杯果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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