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欢:“哲学家克尔凯郭尔说过,人生有三大绝望,分别是不知道有自我、不愿意有自我、不能够有自我,对应的幸福就是知道有自我、愿意有自我,最后实现自我。你觉得在梅山不顺心、有困难,难道不是实现自我的前兆?”
邢修:“我没什么不顺心,也没什么困难,只是……”
冯欢:“蝴蝶的美丽是毛毛虫的末日。我知道你自律自尊自强,”冯欢说着伸手拿过床头的一本新版的《公司法》说:“你拿到文凭后取得了法律职责资格,你还买了再进修的书,可是这一段你翻过几次书?我觉得你当初即便干保安也要考文凭的那股冲劲现在已经消退了。”
邢修有些汗颜,虽然冯欢说的不是很全面,不过这一段自己的确是没有怎么看过书了,是自己在梅山太忙,还是从心底没再打算好好的学习了?
冯欢:“苏格拉底说,我们只能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我们不可能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穷算命,富烧香,不穷不富心不慌,一个人的固执,藏着低水平的认知,你看你属于哪个层次?”
冯欢的话让邢修意识到身边的这个女人不仅是自己生活中的伴侣,更能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良师益友,他沉默了一会,有些颓然地说道:“其实我很懒的。如果将来我万一真成了名去分享鸡汤,我一定不会说是我少年时的梦想敦促我走到现在,因为这不是事实。事实是,我少年的梦想一直是天上掉馅饼,而敦促我认真勤奋努力上进的原因就是穷,只是穷而已。”
这时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起来,是张茂义打来的电话:王俊民的病没有治好,死在首都了。
挂了电话,邢修正在出神,刘美玲又打来了电话,问邢修什么时候回梅山?
邢修看了一眼用光洁的背对着自己的冯欢,抬手在上面轻轻摩挲着,对着话筒问什么事?
刘美玲:“有个经济案子,咱们县公安局却当成刑事案件将人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给刑事拘留了,一个月后批准了逮捕,后来我以证据不足为由做出了不予起诉决定,现在那个法定代表人向公安局提出了国家赔偿请求,公安局那边予以拒绝,这个法定代表人又向我们检察院提出了赔偿请求,这事需要和你沟通一下。”
听了刘美玲的话邢修反问:“刑事诉讼法规定批准逮捕的是检察院,公安局负责执行逮捕,即便后来检察院做出了不予起诉的决定,毕竟也是逮捕过了,这个法定代表人向你们检察院提出国家赔偿你们检察院以什么理由拒绝?”
刘美玲稍微顿了一顿,说:“所以想跟你沟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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