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芊羽指了个方向，看陈赫琦焦急的样子，连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嗯，”陈赫琦都没来得及和其他人道别，就立刻起身，姚芊羽连忙跟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位长老道：“跟不跟？”
烈连承摇头，“外星人就在这，我们跟上去也没有什么用。”
姚芊羽担忧看着陈和琦，她很清楚，李羡晨在陈赫琦心中的地位。
在她和其他息壤城人心中，李羡晨先生是支柱，不仅是力量层面的支柱，还是精神层面的支柱，一旦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李羡晨先生总能指出一条路，总是站在最前面挡住危险。
但这种感情，更多是尊敬。
而对陈赫琦来说，不仅仅只是尊敬，是朋友，是老师，是引路人。
整个息壤城，能够和李羡晨做朋友的，陈赫琦算一个，她因为陈赫琦的缘故算半个。
李羡晨很多时候也喜欢和陈赫琦倾述，出事也喜欢和陈赫琦商量，这或许是因为同为异能者的缘故，但还有一点，则是陈赫琦对李羡晨的态度。
其他人对李羡晨，因为灵魂之火的缘故总是会心底发寒，恨不得赶紧溜，陈赫琦一开始也会，后来相处多了，习惯了，对李羡晨能够平心对待。
李羡晨还是陈赫琦的老师，引路人，这指的是人生道路。
在夜晚，息壤山脉山头上，夫妻两人不止一次和李羡晨聊了一整夜的天。
陈赫琦和芊羽讲过，和先生在一起，总是不自觉受到他的影响，以身作则，永远站在最前面为人分忧。陈赫琦偶尔迷茫的时候，也大多是李羡晨在开解。
李羡晨的话，大多对姚芊羽感触不深，她喜静，对很多事都很平淡，但对陈赫琦，却影响深远。
可以说，陈赫琦现在，能够坚定地站来怪物面前，抵抗危险，为息壤城开辟出希望，她和息壤城人占七成，他的良知道德占一成，李羡晨要占两成。
陈赫琦和姚芊羽寻路观察，突然，姚芊羽看到了地上有骨头碎片，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何这里会出现这些。
陈赫琦则是看到了一截黑袍的碎布，连忙降落。
拿起碎布端详，肯定道：“这就是先生的黑袍。”
“只是，这周围，没有先生啊，”姚芊羽有些疑惑。
这周围，确实有一截截黑袍的碎片，但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片骨头。
还是很碎的骨头，很难判断这骨头生前是什么种族了。
陈赫琦迷茫地四处打量，突然，他身体僵硬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
“先生，死了？”
姚芊羽握住陈赫琦的手，安慰道：“先生没事的，还没见到先生的尸体，这也说明先生应该还活着，也许是在某个地方陷入了沉睡。”
但她的话并没有作用，她依旧能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体在一直颤抖。
陈赫琦眼眶通红，捡起一块骨头碎片，颤声道：“这就是先生。”
姚芊羽一怔，随即眼神一瞪，“你是说，这些骨头是先生的？”
“嗯，我不会认错的，”陈赫琦见姚芊羽疑惑，苦笑道：“我曾经和先生去狩猎，记得有一次在车上，我睡着了，身体靠在先生身上，迷迷糊糊感觉到先生的身体很奇怪，隔着黑袍，我不确定，加上当时也不清醒，也就没放心上，现在想想，先生那隐藏在黑袍之下的身体，就是一具骷髅啊。”
“灵魂之火，灵魂之火，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感知到灵魂？”
姚芊羽眼睛瞪得通圆，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
人只有在死的时候，才能感知到灵魂，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先生就是个死人。
看着周围的碎骨，姚芊羽沉默下来。
变成这副模样，足可见先生与外星人的战斗之惨烈，先生甚至被轰成渣，这种情况下，先生还可能存货于世吗？
姚芊羽能够想象得出，先生被那些微型机器人围在一起，被微型机器人轰碎，而他也一定会作最后一搏，拼命要杀死外星人。
外星人还活着，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外星人死了，那他们还不会这么悲观，可能先生还活着。
“把先生的尸骸收好吧，带回去安葬。”陈赫琦弯腰，开始捡地上的碎片。
看着弯腰捡碎片的身影，姚芊羽感到心很难受，想说出些安慰的话，但最终，也只说了句。
“我帮你一起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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