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芷兰随即俏脸一沉，制止道：“停，你前女友来了。”马交虎举目眺向门外，自语道：“大白天的，她来干什么？”梅芷兰冷嘲热讽，道：“干什么，因为你长得帅，人家忘不了你，找你叙叙旧情呗。”马交虎道：“你净胡扯，她都结婚了。”梅芷兰道：“这年头别说结婚了，死人都能跑出鬼混。”言毕，昂首阔步迈入后厨。马交虎长叹了口气，慢慢迎向面馆门口。
云凤娇从车内钻出，朝他招了招手，道：“阿虎，过来。”马交虎便立于轿车右边，道：“怎么了？”云凤娇站在轿车左边，道：“今天忙吗？”马交虎扭头回望一眼，道：“还没到饭点，待会就忙了。”云凤娇莞尔含笑，道：“就你们俩人，忙得过来吗？”马交虎道：“还行，一直都这样。”云凤娇道：“找个地方聊聊？”马交虎摇了摇头，道：“不行，走不开，等两点以后吧，两点以后就没什么客人了。”云凤娇道：“现在不是不忙嘛，说几句话就回来。”马交虎迟疑少顷，道：“去哪？”云凤娇道：“前面红绿灯右拐，那有个音乐茶馆知道吧？”马交虎道：“知道，我给毛哥打个招呼。”云凤娇道：“我等你。”
马交虎撩开门帘走进厨房，道：“毛哥，我出去一下。”毛剑平低头切着牛肉，道：“去吧，不用给我打报告。”马交虎道：“小梅呢？”毛剑平道：“在后院剥蒜，好像很不开心。”马交虎道：“你告诉她，就说我出去一会。”毛剑平看了看他，道：“几点回来？”马交虎道：“半个小时。”毛剑平道：“云凤娇找你什么事？”马交虎道：“没来得及问。”毛剑平谆谆告诫，道：“兄弟，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对你没坏处，王文龙咱惹不起！”马交虎道：“知道了，哥们心里有数。”毛剑平道：“其实小梅人挺好，长得也漂亮。”马交虎极不耐烦，道：“行了，别啰嗦了。”话音甫歇，人已至大厅前台。仍能听见毛剑平在厨房内扯着嗓子奉劝，道：“兄弟，咱惹不起人家，你可别犯浑......”
云凤娇惑然不解，道：“阿虎，毛哥嚷嚷什么呢？”马交虎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叫我回来带瓶醋。”云凤娇眨眨俏目，道：“开饭店的都没醋了，那普通人家怎么过？”马交虎道：“车就停这吧，我们俩地蹦去。”云凤娇满口应允，道：“行。”双手挎住他胳膊。马交虎慢慢抽撤出来，道：“别这样，叫人瞧见了不好。”云凤娇道：“你这么害怕他？”马交虎道：“说实话，很怕！”云凤娇道：“就因为前几年那件事？”马交虎心有余悸，道：“还不够吗，我差点死在地下室里。”云凤娇道：“对不起。”马交虎道：“跟你没关系。”云凤娇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马交虎道：“这可说不准，王文龙是什么人，父母什么背景，你比我清楚。”
二人并肩而行，逾时便转过十字路口。
云凤娇道：“你不是要干点别的么，想好了没？”马交虎道：“想好了，就是没钱。”云凤娇道：“需要多少？”马交虎道：“至少得几百万。”云凤娇听了戛然而止，讶异看着他，道：“这么多钱，你想干什么？”马交虎道：“想开个娱乐城，或者酒店什么的。”云凤娇道：“手里没这么多钱，想也白想。”马交虎晒然一笑，道：“没错，我也就想想过过瘾。”云凤娇道：“还是务实点吧，我能帮点就帮点。”马交虎道：“怎么帮？”云凤娇道：“先从小做起，比如先开个建筑公司，专卖店啊之类的。”马交虎笑道：“那也得很多钱。”云凤娇道：“用不了多少，几十万就够了。”马交虎道：“我一没关系，二没人脉，即便公司开起来，谁会给我工程做？”云凤娇道：“阿龙舅舅刚调到某局，专负责这方面审批，等过几天有空，我带你去他家看看。”马交虎如梦初醒，道：“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云凤娇道：“还有件事。”马交虎道：“你说。”云凤娇道：“我已经提出离婚了。”马交虎愕然一惊，道：“他怎么说？”云凤娇轻描淡写，道：“也没怎么说，反正就是不同意。”马交虎道：“那你还敢带我找他舅舅？”云凤娇道：“不是还没离婚么，能利用就利用。”马交虎禁不住言由衷发，道：“你还真想的开。”云凤娇笑道：“现在社会全都这样，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马交虎道：“如果叫阿龙知道，我不是死的很难看？”云凤娇目视他娓娓言道：“你傻呀，怎么可能让阿龙知道？公司用我小姑名字，业务由她出面，等接到工程，你带着工人干活就行。”马交虎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纸包不住火，即便开始能这么干，迟早也会被他发现。”云凤娇道：“他发现又能怎样，谁规定你不能包工了？”马交虎不无担忧，道：“要是我包别人的工程，怎么干也没问题，可公司是谁的，你亲小姑的！你当阿龙瞎啊，能看不出来？”云凤娇道：“你放心，这点我也想到了，到时候你找个人，代替你签约施工。”马交虎连声道：“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云凤娇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危险能挣钱，不危险干脆在家睡觉算了。”马交虎道：“这是两码事，我不能为了钱把命搭上吧？”云凤娇道：“你还想不想买房子了，想不想结婚了？”马交虎道：“当然想了。”云凤娇道：“就凭那个小饭店，每月能挣多少钱？”如果我们操作好，一个工程下来，别说房子，你连车也能开上。”马交虎模棱两可，道：“那倒没错。”云凤娇道：“如果你找不到人，就以我表哥名义承包下来，开始别接大活，挑个小工程干，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就够了。”马交虎怦然心动，道：“那也得先想好，万一叫阿龙知道怎么办？”云凤娇嫣然一笑，道：“早想好了，就说我表哥找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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