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性俘获诸多战马回到咸阳县内,诸多军士百姓爆发出阵阵的欢呼,近乎三万的战马,足以让所有五原的士兵都能装备战马,全都化为骑兵。当然,骑兵的培养不易,并不是说上马就可以了的。
与此同时,在幽州公孙瓒也是陷入了一番苦战。鲜卑与乌桓入寇渔阳,刘焉举荐公孙瓒为渔阳太守,前往平叛,但鲜卑人和乌桓人在张纯的帮助下,对渔阳的地形变得熟悉,很快占领渔阳全境,同时右北平也在鲜卑人和乌桓人的兵峰之下。
右北平郡的太守每日惶惶不可终日,见到公孙瓒引兵来援,不由大舒一口气,对公孙瓒可谓是关怀备至。而后,张纯率兵入侵右北平郡的无终县,被公孙瓒引入湟水,杀得兵马大败。张纯仓皇而逃,公孙瓒趁胜追击,攻陷渔阳郡的平谷和狐奴两县,与鲜卑人对峙在渔阳县。
此时,吕布大破步度根的消息已经传至幽州,公孙瓒听闻后,对着幕僚田楷和严纲说道:“北边并州的吕布素来与吾齐名,如今他大破鲜卑的消息传遍天下,而吾如今却在渔阳不能克敌,若再让鲜卑人肆虐幽州,天下人该当如何看吾?”
他欲要整兵和鲜卑人决战,遭到了田楷的劝阻:“主公,吕布大破鲜卑乃因用奇计先耗鲜卑之体力,再一举而胜之。今鲜卑人在渔阳已经修整完毕,若强行决战,恐不利于吾军。”
严纲也在劝:“主公,吾等白马义从不过三千骑,而鲜卑南下两万,若不出奇谋,死伤恐惨重。”
公孙瓒说:“驱逐鞑虏,乃吾等之宿命,纵马革裹尸还,又有何好怨言的呢。”
他下令全军造饭,吃毕后行军在渔阳县外,用着鲜卑语要求决战。
城上的鲜卑军同样不喜欢憋屈的守城,他们更喜欢在草原上驰骋疆场的感觉。公孙瓒的诉求很快得到鲜卑人的同意,毕竟两万对三千,再怎么样也是能赢的吧。
战役的结果却是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率领三千白马义从竟是大破两万鲜卑人。他三合斩杀鲜卑大将,而后趁着鲜卑大乱之时三进三出,让无数鲜卑人对公孙瓒畏之如虎。由于鲜卑人和乌桓人入寇渔阳郡后,烧杀抢掠,不得人心,公孙瓒鼓动渔阳百姓推反鲜卑人和乌桓人的暴政,当地百姓纷纷联合起来,竟是将鲜卑人和乌桓人赶跑了,就连造反头子张纯也是丢下妻儿,逃到鲜卑境内。
一时间,白马将军威震幽州,引无数豪侠慕名来投。
常山的赵云便是慕名公孙瓒的豪侠之一,九年前,他师承被称为“北地神枪”的童渊,习尽一身所学,而后童渊带他游历北方大地,便言他可出师。
“子龙啊,为师一生所学皆授予你,今日便是你我分别之时。汝要记得,习得一身枪术后,便有一分责任,庇佑一方百姓。”
赵云跪倒在地,拜谢道:“云定不负师恩。”
却见他身边有一只白马,见他跪下,便用舌头舔着他的脸颊。
童渊捻须,笑道:“当初汝兄赠汝小马,言其照夜玉狮子,吾还不信,今观之却是为师看走了眼。照夜玉狮子乃当世名马,其从小伴随与你,乃为战场中一大助力,当好好珍惜。”
赵云回答:“云明白。”
只听童渊道:“自今日起,你我缘分已尽,勿念。”
他说完后,仰天大笑三声,骑着快马飞奔离去。
赵云不敢站起,垂头眼角含泪:“师傅,徒儿定会牢记师傅教诲。”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一个大汉走了出来,叹息道:“子龙啊,童老前辈已经离去,你还是起来吧。”
那名大汉便是之前从雁门郡中杀出的成廉,当时他运倒在官道上,被恰好来并州游历的童渊师徒两人救下。两人没有细问成廉和张仲的事,并且让他跟随师徒养伤。后来张仲在野外入葬,成廉伤势痊愈,被童渊要求与赵云对战。起初的时候,他还能凭借战场的经验和牢固的武术胜过赵云一筹,但到了后来,成廉对战赵云便越来越吃力,如今更是不到二十余合被赵云胜过。这还只是步战的情况下,如果是马战,赵云的长枪则会更加灵活。
成廉震惊于赵云的年轻,对其和童渊的倾佩无以复加。本以为声名显赫的“北地神枪”不过是豪侠的吹嘘,没想到是真的厉害。再给赵云成长几年,定会是名震天下的威猛之将。
赵云站起身体,口中吐出浊气,成廉又问:“子龙兄弟,如今老前辈已离开,不知子龙兄弟可有何打算?”
赵云想了想,道:“云欲要想去幽州投军入白马将军麾下,上阵杀敌,方才不负一身所学。”
“白马将军公孙瓒?”
成廉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皱了皱眉:“子龙兄弟是常山人吧,常山离并州更近,为何不考虑去五原投征东将军麾下呢。”他接着道:“不瞒子龙,廉在五原有几分关系,若子龙来五原,某可为子龙在征北将军面前举荐。”
如今吕布大破鲜卑,其彻底在北境边疆中出名了。据说这一次他俘获近五万的战马,献给朝堂三千,就连刘宏都在口头上称呼吕布为神武将军。在大汉朝,神武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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