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时空裂隙？”
很显然，柳默默已经把自己知道巨石阵的消息告诉了费里曼，这一点张越丝毫不觉得奇怪，他不解的是，这个信息其实自己早已经提供给了她，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费里曼才找到自己问。
“你指的是是不是那个黑洞？”
费里曼点了点头，张越接着说道：
“有幸亲眼看到魔导师尤迪打开了那个黑洞，从里面窜出来大量的黑色条索状的冲击波，就在伦敦市郊的巨石阵，不过那个时间很短，我自己的判断是尤迪暂时还没有能力维持那个黑洞一直敞开，不知道我推测的对不对。”
“那你是怎么认识尤迪的？”
“偶然而已，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后来他又找过我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运气好，莫名其妙的就把他给击退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原因是什么。”
“你救治过一个病人，叫萨姆。”
张越没想到，费里曼对自己的调查竟然会如此详尽，但是他马上想到了费里曼的手下几乎在伦敦全军覆没的事情，也许这些人的死就和费里曼调查自己的原因有关。
因为他们肯定也会调查到温格。那么，这些人的死就极有可能是军情六处出的手。
“对，你说的没错，也是因为他，我们才去的巨石阵。”
费里曼将手中的U盘不断翻弄着，低头来回的踱步沉思，然后突然抬头问道：
“你说英国领事馆即将换人，时间上应该快要到了，你觉得他们会派什么样的人来？”
“这是他们政府的事儿，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只是让你推测，没有让你确定。”
“应该会是军情六处专门遴选的人员，马上要上任的首相名字叫温格，并不是一个宿主，但他背后的势力是军情六处，这个部门掌握着大量的宿主，并且他们对宿主的研究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绝对会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发现，所以我提醒你要小心。”
“具体你知道什么？”
“只知道记忆拼凑，他们正在搜自己所有宿主幻境中的经历，然后拼凑在一起，我的推测是他们想尽力将整个黑暗魔法时代做一个还原，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
张越说这句话时，一直注意着费里曼的表情，当他说完时，看到费里曼嘴角一个不易察觉的抽动。
“很好，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值得拿到这些资料，但前提我还要做一个备份。另外，这里是我的私人实验室，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在这个实验室里面挖掘我水之领域的潜力，从此，这里也会对你开放。我这个人很慷慨，只要你能让我觉得值得，我会给你更多的回报。”
张越不明白，他能在这间房屋里面去做什么，但知道这个看似空荡的房间里，一定有着更多深层的秘密。
所以，张越欣然接受了。
回别墅的路上，张越对柳默默说道：
“我其实非常好奇白天的那些杀手的来历，但考虑到你对我有些照顾不周，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要挟的口气和我说话。”柳默默冷回道。
“你这人，开不得一点玩笑。”张越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车窗外。
“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费里曼对手下会这么狠吗？连你这个养女都这么谨慎。”
“有了你，他可能会变得更冷酷一些。”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张越有些惊奇的问道。
“因为你会为他更高效率的提供补充人员。”
“呵呵，这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个基弗都没有搞定，你觉得我效率能有多高。”
“所以，费里曼先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今天来不就是因为你没有让他满意，所以你就得给他提供其他方面的东西，如果你提供不了......”
柳默默突然沉默了，没有接着说下去。
张越听出了她话里面的意思，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那个屋子里面，一定有很多让他不满的人彻底消失在她的领域当中，原来，所谓的挖掘水之领域的潜力，就是用一个个宿主的拼命挣扎来换取的。
那自己以后可以随便去，难道...
张越没有敢往下去想，心情也变的有些沉重。
“你今天，是不是又非常担心我。”张越换了一种口气，严肃的说道。
“有一些。但我觉得你还不至于，毕竟你有东西可以拿出来交换。来之前，我才给费里曼先生说你知道巨石阵的事情。”
一下子，张越全都明白了，柳默默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对自己做了一个保全，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点温暖和感动。
两人在车中无言，都是聪明人，也都知道刚才经历的那一幕，对于两个人分别意味着什么。
到了别墅，张越踏上楼梯之前，转头对柳默默说道：
“谢谢。”
然后径自向二楼走去。
“不用谢，算是我对你的报答，这也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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