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雪站在墙角里暗暗叫苦。她看着这些人在屋子里面的一举一动,急得一点儿办法没有。她在脑子里面反复地猜测着:这些人的背后一定有强大的社会背景,不然,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要不是他们事先已经摸好了底细,没有万分的把握,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擅闯民宅要黑心账。要知道这种犯法的行为,一般人是没有胆量做的。既然这样,他们是替谁这么卖命地要账呢?
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过后。胡冬雪又心惊肉跳起来。她再次看见屋子里面那几个毛头小子的时候,他们居然把胡大海住的那间屋子的门给踹了一个洞,也不知道这扇门怎么招惹他了。胡冬雪见了,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可她却敢怒不敢言。这些无赖,本来就没有经济来源,有人给点好处,他们就会为虎作伥。在金钱的利诱下,他们连亲娘老子都不认识。现在,让他们到这里要黑账,仿佛得了玉皇大帝的中用,也狗仗人势地跟着秃头起哄。
社会大哥在屋子里面转悠了半天,见家里始终没有大人回来,又在客厅里面晃悠了起来。他晃悠累了,就站在胡冬雪刚才坐过的那张凳子前面不动了,他一直低着头,瞪着眼睛瞅着脚尖,他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暗,很难让人猜透他的心思。
他好像等得有点儿不太耐烦,就慢腾腾地将一只脚蹬在凳子上,他一只手拄着膝盖,一只手抄起一个茶杯,像玩儿玻璃球似的,在手心里不停地颠来颠去。他的一双死鱼眼透过那层褐色的玻璃镜子,明显地看到在眼眶子里面滴溜溜地来回乱转,那种阴险霸道的姿势,让人不寒而栗。
“他到底要干什么?没有钱还给他们,难道他还能吃人不成!这个混蛋,他有靠山,有背景,就了不起了!欠钱的是爸爸,又不是自己。这事儿自己本来就蒙在鼓里,不理他们又能怎样。他不就是一个要黑账的吗,没有钱,他还能把房子扒了!”胡冬雪这样想着,心里也就不再害怕。这些人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替别人要账,他们要的是钱,没想故意伤人。再说,他们再凶再狠,真要是在这里闹出麻烦事儿来,也担当不起,说不定还吃不还兜着走。
这些人,在屋子里面折腾了半天,也没闹出什么花样,也都泄气不闹了。别看他们表面挺横的,可脑袋比鸡蛋壳还不堪一击,真要是捅了娄子,他们可没那个本事摆平。因为得罪了黑社会,就等于是砸了自己的饭碗,所以他们暂时也不敢把胡冬雪姐俩怎么样。
现在,他们不走,胡冬雪也不敢撵他们走,她只有暗暗地想办法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胡冬雪乘着这伙人毫不太防备的情况下,她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退到门后,小心地探出一只眼睛,侧着耳朵摒心地听着屋子里的任何动静。无奈身边没有电话,要是有的话,她就悄悄地报110了。当务之急,要是能跑出去那该多好啊!她的眼睛四处瞟了一下,可惜窗户框太高,下面是深坑,里面有几块巨大的条石,这是爸爸从石料场买来,打算当台阶用的。
妈妈死了以后,新房子一直也没有着落,爸爸就把这几块条石,放在了后窗户下面。胡冬雪一见到这几块条石,就心惊肉跳,她要是真能从后窗户跳下去的话,非摔成肉饼不可。
这样残忍的死法,一定惨不忍睹,还不如和他们拼命呢!不过,暂时她还不能轻举妄动,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她只能察言观色想办法逃脱了。可是自己要是逃走了,冬梅怎么办?自己总不能把冬梅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吧。想到这里,她又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她看着那几个小流氓,把屋门堵得死死的,心里特别着急,捂着脑袋想尽各种办法,都不可取。她咬着牙,悄悄地溜到南面的窗前,隔着玻璃窗向外望了望,又把目光缩了回来,她是想看看院子外面有没有人来回走动。要是有人从她家门前经过的话,她多么希望有人前来搭救她们姐俩啊。
办法倒是想了很多,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在屋子里面,望着外面的天空,恨得牙根多长。一切都是徒劳,人要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时候,只能听人摆布。可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恶狼,个个龇牙咧嘴的,没有一点儿好样。胡冬雪认为,她们姐俩要是没有外援搭救的话,也只能是躲在角落里,见机行事了。
秃头大哥,在屋子里面绕了几个圈子,见从两个小姑娘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花样来,又到院子里面走了几圈。他背着手,在院里院外看了好半天,像个办案的密探一样,将院子里面的一切,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又回到了屋子面。他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闷头抽起烟来。
秃头大哥在炕沿上坐了几分钟,见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就很不死心地恐吓胡冬雪:“今天老子的心情特别好,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最好不要惹我生气。我不管你爸爸胡大海去哪了,赶快打电话告诉他,今天赶紧把钱还了!要是他今天能把钱还清了,我们两来无事,谁也不会再来找麻烦。要是还不清的话,咱们可就得要详细地说道说道了!”秃头大哥说着,恶狠狠地指着胡冬雪的鼻尖,又用眼睛的余光,将整个客厅又重新地扫荡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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