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宁出门看看情况，实则是给陈之书问她的机会。
“为什么就这么算了？我问云一了，他虐杀了上百个人！”
陈之宁道：“一击必杀，算不上虐待。”
陈之书满脸的震惊：“宁宁！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少女叹息：“哥哥，我怀疑阿砚是杀神转世。”
“什么？杀神？”陈之书脸上除了震惊，还多了一丝惊愕。
“并不是说杀神就是虐杀为乐的，而是他的存在就是清理人世间的坏人，并以此看为正义，所以我们不能用常人的世界观来禁锢他。”
陈之书闻言摇头说道：“我不管他前世是谁，他今生是陈之砚，是我陈之书的弟弟，我一定要管他这一生关于人类善恶的看法，和对生命的尊重。”
“那我呢哥哥，”陈之宁问道：“当我和你的意见相左时，你会怎么样对我？”
陈之书眼神坚毅，“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我现在没有反对你做的事情，是因为你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我也知道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所以我不会对你做的事情有什么疑问。但是阿砚不一样，我们都知道他这样做是错误的，即使他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即使他认为他的使命是这样的。”
陈之宁抱了抱哥哥，然后说道：“什么事都等这次仗打完再说吧，或许之后你就有不一样的看法了。”
陈之书没有拒绝妹妹的拥抱，真是眉头依旧紧皱：“我不会改变我的看法。”
“走吧，我们去探一下军情。”
两人换了衣服，就是边境这里的两件套，上衣和裤裙分开，露着肚脐。
陈之书对这样的衣服有些脸红：“为什么段城的人都穿这样？”
“哎，民族风俗嘛，走了走了。”
躲在树林里的宁云一和陈之砚则在努力修炼，一个是武痴，一个是刚步入半仙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在这里都要努力修炼。
“云一哥。”陈之砚停了下来。
宁云一收起气息：“怎么了之砚？”
“我想问问云一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觉吗？”
宁云一看着陈之砚充满疑惑的眼神，心下有些吃惊，不过面上确实丝毫不显。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比你的年纪还要小，大概是在四岁的时候，如果不杀掉同伴，同伴就会杀掉我，所以我杀了他之后，只有得到食物的喜悦，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只是后来看到他的尸体和其他的同伴一起被拉走，有一些...心寒。”
“心寒？”
“对，不过这些心寒是怕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一份子，所以之后我就更加的努力，最终成为了那群孩子里最强大的一个。”
“我好像很沉浸在杀人里。”陈之砚说道：“第一个人被我杀死以后，我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我好像就是为此而生的，杀掉坏人，清理他们的血肉尸体。”
“没有想过要杀掉无辜的人吗？”
宁云一心里很震惊，又不敢轻举妄动，你说享受杀人的又何止陈之砚一个人呢，只不过这是他所在意的人，他不敢让他走上歧途。
若是只杀坏人，名声也不会很差，而因为惩恶扬善，走上江湖巅峰。若是只喜欢杀人的话，那就有点难办了。
“没有，我只是想杀那些杀过人的人，而且我能轻易的敢知道谁的心里是善良的，谁的心里想的是邪恶的事情。”
宁云一松了一口气：“伤害坏人不止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很多人都在为此努力，所以不必担心。你这样的想法是正常且健康的，享受杀人也只是你觉得杀人很简单，能够给你带来无上的荣耀感。”
“云一哥，”陈之砚脸上充满了向往，“其实我喜欢的是杀人的快感。那些血液能刺激我的大脑，我想把那些人的血肉，都凝结成一个一个的血丸，藏在身上作为收藏品。”
发现那些小丸子都拿的出来，一个透明的琉璃瓶里装着的，都是红黑色的小丸子。
要是被人知道陈之砚用上等琉璃瓶这样的无价之宝，去装一些下等人的血肉，肯定要怪他暴殄天物了。
宁云一这时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我能看一下吗？”
难过琉璃瓶不用开盖就能闻到里面的血腥味，以他们这些五感通天的人，即使陈志燕用灵气隔离了一下，凑近了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
“这...”宁云一抿嘴，“里边没有一个无辜之人的尸体吗？”
他没有问陈之砚是怎么把这些人的血肉放在这么小的一个瓶子里的。因为陈之砚作为一个半仙肯定能做到。
“我确定他们的手上都沾了鲜血，而且是那种主动杀人的。”
宁云一长叹一口气：“这样也好，反正你杀的都是一些坏人，你只要知道这些人是坏人，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就可以了，高人有点特殊的癖好，都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陈之砚：“我这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他们的血肉制成的这些药丸可以杀掉更多的人。”
陈之砚拿出一颗：“这样一颗投放在敌军里，只要爆炸方圆十里都会变成血雾。”
他抬头看着宁云一：“一个这样的我是不是变态，我是可怕恐怖的人吗？你还喜不喜欢我？哥哥和姐姐会不会讨厌我，大姐...大姐，她还会认我这个儿子吗？”
宁云一：“这些都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之宁没有怪你，说明她也认可你的做法，至少他不会觉得你这样做是错的。”
此刻陈之砚但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将这些珠子都放好，这可是对的敌军上好的武器。
可是陈之宁和陈之书也回来了。
“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宁云一看着陈之宁一脸严肃，有些着急：“坏消息！”
“坏消息是，云隐和贺晟来了这么多天，一步没进，反而让许多将士深受重伤。”
“那好消息呢？”陈之砚问。
“好消息就是云隐和贺晟用灵力救治，竟然没有让多少人死亡，他们二人现在在军营深受爱戴，至少诸多将士对于云隐没有了莫大的好感，就连贺晟在军营过的生活也好了许多。”
宁云一问：“你在哪里打探的消息，西域的百姓对军营都已经这么了解了吗？”
陈之宁道：“我怀疑是他们故意放话出来的，至少我听到的消息。都是对他们二人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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