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的一端终于有了动静,餐车的车厢门被猛地踹开,三名牛仔涌了进来。其中一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的家伙进到了车厢中后却未再往前走,而是斜倚在车厢门框上,把玩着手中的左轮手枪。另两名牛仔则一手拿枪一手拎着袋子,挨个座位索要钱物。
赵大新早已经拿出了安良堂的招牌,贴在了餐桌上,那两名牛仔见到了,果然向上一次那样,只是耸耸肩呲哼了一声,便要略过。便在这时,其中一名牛仔看到了艾莉丝。
“噢,上帝,这小妞长得可真漂亮。”说着,那名牛仔便要伸手去摸艾莉丝的脸颊。
另一牛仔道:“汉米尔,别闹,抓紧干正事。”
叫汉米尔的牛仔笑道:“我已经三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就摸两下,耽误不了正事的。”说着,还是向艾莉丝伸出了手来。
罗猎一把抓住了汉米尔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跟上,抓住汉米尔的五指,一扣再一拧,使出了一招小擒拿的功夫,将汉米尔的胳臂反拧了过来,并顺手下了汉米尔的枪。赵大新及时上前,指着餐桌上的安良堂招牌,道:“都是江湖朋友,还请高抬贵手。”
另一牛仔却将枪口抵在了赵大新的脑门上,吼道:“哦,不,你们已经触犯了规矩,让你的人放了我的同伴,否则,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罗猎下了汉米尔的枪后,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对方如此相逼,却也只能以硬碰硬。“把你的枪放下,不然,我就一枪打爆你同伴的头!”罗猎大吼一声,同时用枪顶在了汉米尔的太阳穴处。
僵持中,一直斜靠在车厢门框上的第三个牛仔冲了过来,一把抓起了甘荷,用枪抵在了脖颈处,阴森道:“二比一,哦,不,三比一,这女人的肚子里还有一条生命,怎么样,这交易可以成交吗?”
罗猎探口气,缓缓地放下了手枪,在放下手枪的同时,看了眼赵大新。赵大新亦回了罗猎一个眼神。
重获自由的汉米尔自然不肯放过罗猎,翻过身来便是一计摆拳,罗猎躲闪不及,被打中下巴,却在踉跄间悄然摸出飞刀,毫不犹豫反手挥出,一道寒光闪过,那抓着甘荷头发正要耀武扬威的牛仔登时松开了手丢掉了枪,双手捂住了脖子,瞪着一双极度惊诧的湛蓝眼眸,缓缓地瘫软下去,双手指缝中汩汩冒出了鲜血。
赵大新几乎和罗猎同一时间向劫匪发难,趁面前劫匪一怔之时,身子向后一侧,躲开枪口,同时右手摸出飞刀,以不及之势抵住了那劫匪的喉咙。
汉米尔一拳击中了罗猎的下巴,但后脑勺上却挨了汪涛的一盘子,吃痛的汉米尔咬牙切齿地转身要来对付偷袭他的汪涛,可这时,脖颈处突觉一凉,便听到罗猎的喝声:“老实点,当心脖子被割断了!”
电光火石间,局面陡然逆转过来,而且被罗猎赵大新以及另外三位师兄所牢牢控制,餐厅中的其他旅客见状纷纷鼓起掌来。邻座的那对白人男女更是不愿意闲着,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行李箱,拿出了里面的装备,迅速组装起来,待成型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台照相机。
罗猎赵大新兄弟俩虽然控制住了局面,但也不敢懈怠,毕竟劫匪有十数人之多,而不仅仅是面前这三位。汪涛带着另外两名师弟将餐桌上的台布撕成了布条,将汉米尔以及另外一名劫匪捆成了粽子。这时,赵大新才腾出空来安排道:“小七,已经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只能跟劫匪死拼到底了。车厢两个门,咱们兄弟俩一人照顾一个。”
罗猎手中扣紧了一柄飞刀,点头应道:“我左边,你右边。”说着,又去了邻桌找了几个盘子过来,摔成数个碎片,道:“飞刀用完了,咱们就用碎盘子片。”
赵大新转而对师弟师妹们道:“你们都趴下,当心流弹。”
话音刚落,还真的响起了枪声,枪声起初还很凌乱,但转瞬间,却突然密集起来,只是,枪声响起处,距离餐车似乎尚远。枪声虽密集,但也就是一小会,随着火车外响起一声号角,枪声顿时稀疏下来,接着,车外便传来了马队奔腾的声响。
赵大新撩开车窗窗帘,看了两眼,送了口气,道:“劫匪好像撤了。”
罗猎急忙扑到车窗前,放眼望去,十数匹骏马载着十多牛仔正向着夕阳的方向疾驰而去,隐约中,似乎看到了三匹空着背的骏马。
再过了一会,车厢一侧传来了多人的脚步声,罗猎再次紧张起来。
“我们是犹他州警察,车厢中情况怎么样?”一位稍上了年纪的白人举着枪进到了餐车,亮出了警察证,随后便看到了两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劫匪还有躺在车厢地板上的劫匪尸体。“哦,上帝,没想到这儿的战斗成果比主战场还要辉煌。”
西部劫匪猖獗,人们哀声载道,美利坚政府也是忍无可忍,拨出巨款,并组建专门打击西部劫匪的警察队伍。只是,劫匪十分狡猾并骁勇善战,四年来,警察多次与劫匪遭遇,但每一次激战均是无功而返,反倒是自己这边落下了个损失惨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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