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岳九灵，双手掌心朝上，俯下身子脑门紧紧贴在手心，虔诚的叩拜……
在听到旁边战龙瑾这句话时，脸上惊讶而扭曲的表情与此时恭敬的姿态很是不符。
她缓缓起身，不知为何会面颊抽搐，可能是被这里的冰寒沁入了骨髓。
心爱的女人？岳九灵自知，担不起这样的头衔！
或许是这男人想让自己母妃安心，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毕竟有许多男人都会因为长辈希望其有段好的姻缘，索性寻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人，缔结连理，但究竟是不是心意相通，就另当别论了。
这男人应该只是想在自己母妃忌日的这一天，哄哄她开心，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且他们本就已是准夫妻……
岳九灵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走神太久了，便轻轻咳了咳，试探性的开口问出了好奇的事：“听说，雪妃娘娘样貌举世无双，是拥有倾城容貌的绝色佳人……”
闻言，战龙瑾眼中晦暗难测：“不清楚，只看过画像，父皇从未准许任何人进入陵寝，包括我。”
看着眼前男人俊美如天神的脸庞，惹上了一抹难以消散的忧伤，岳九灵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了疼。
她一手捂着心口，另一手下意识的伸了出去，软软的小手抚上了男人的眉心：“雪妃一定是极美，不然就凭借老皇帝那姿色只算上乘的脸，怎么可能生出你这样惊世的容颜？”
岳九灵小心翼翼的抚平他的眉心，略带稚嫩的声音在此时的战龙瑾听来犹如天籁。
“不是雪妃是母妃。”战龙瑾的声音，一改平时的冷硬，竟是出奇的温柔缱绻：“父皇从不服老，若是知道你唤他老皇帝，估计是要罚你抄书的！”
“母妃？父皇？”岳九灵默念这几个字，心中百转千回。
抄书吗？
无论是岳九还是岳九灵，对于书本文字都不敏感，一提到这些就有些犯困，但是现在听到这个惩罚，心中竟有丝丝温暖。
毕竟这样的惩罚，透着的是父母对子女的期许和无奈。
好想被罚抄书，是怎么回事？
岳九灵这样的思想，被六爷和八爷定义为“小狐狸缺爱求虐症”。
“你可以回避一下吗？”岳九灵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对身旁的战龙瑾开口说道。
“回避是何意？”战龙瑾疑惑，这女人又有什么坏主意，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莫非是要……
他垂眸看向女人的小腹，眼中是豁然明了，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转身走远了去。
岳九灵惊讶于男人的配合，这厮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二人显然思想出现了偏差，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岳九灵走近了墓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倚靠在碑身的角落。
她抬眼看了看旁边石头的纹理，轻声开口道：“母妃，我也有资格这么唤你吗？”
看着石头纹路，岳九灵有些出神，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狐狸娘和九灵娘，我都不知道葬在哪里。”
说完，岳九灵撅了噘嘴，强行控制着眼眶中的泪：“战龙瑾那家伙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其实他还算幸运，毕竟他还看过你的画像，你还留给了他山河晶……”
说着，岳九灵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一根霜打的茄子，蔫得没了任何气力。
但下一秒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直起身子，眼神闪烁的说道：“雪……，啊不，母妃，告诉你个好消息，您有皇孙了……”
“啊，也或许是孙女儿。”岳九灵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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