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涛问：“你是哪个片组的？”
警察不耐烦地说：“别问那么多！”
侯涛撇撇嘴。这时，警察忽然转过脸，凶狠地瞪着侯涛。侯涛被吓了一跳，立刻闭上嘴巴。
李婷婷乘坐的电梯直达顶楼。她出来的时候，警车已经开走了。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喘了一阵。侯涛给她发消息：“你怎么了？”
李婷婷回复道：“我没事，我现在在家。”
李婷婷换完衣服，简单梳洗了一下，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侯涛发消息问她：“我刚才看见你被带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是例行询问。”李婷婷说，“不过我估计这次肯定会留。”
侯涛发消息问她：“你为什么辞职？”
李婷婷沉默片刻，回复道：“因为我不想再做秘书了，太累了。”
“那你还回来吗？”侯涛又问。
“不知道。”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李婷婷叹了口气，回复道：“算了，我不想说。你快休息吧。”
侯涛无奈，只好退出聊天界面。
李婷婷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翻看着朋友圈。她最近在追一个叫做“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微博账号，每天都会在上面发一张图片或者文字，配以简单的文字说明。
李婷婷对照图片看了许久。她注意到照片里是一栋古典建筑，但似乎又比她之前看过的更加壮观恢宏。
李婷婷打量了很久，才认出来这栋建筑确实是当初她参与设计的一座古堡式酒店，名叫“艾菲尔铁塔”。
这座古堡式酒店占地面积极广，除了四周的花园洋房之外，它中央还有一条宽阔而整洁的马路，通往城外的圣弗朗西斯科桥。酒店的东侧是一块草坪，草坪中央矗立着一座雕塑喷泉，高度足有七八米，喷水池中的液体呈现出五彩缤纷的颜色，喷洒在绿草丛中，显得格外美丽。
李婷婷不禁赞叹道：“真漂亮！”
她放下手机，看着电视机上的节目，却毫无兴致。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侯涛的话像魔音一样反复在耳边萦绕。她知道这些年来侯涛对她并非完全无感。侯涛曾经跟她表白过，被拒绝了，于是便渐渐疏远。李婷婷也知道侯涛对她的感情并未断绝，只是碍于面子和矜持不愿意承认罢了。
其实，这些年侯涛对她的关怀，一直令李婷婷颇受感动。
侯涛曾经帮助她搬运过重物，帮她提过饭盒，甚至在她遇险时挺身相救。
侯涛对她的照顾，她都清楚。所以当她被调查时，她才会犹豫。她怕连累了侯涛。如果真的被拘留了，她倒宁可死在监狱里。
李婷婷思绪混乱，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门铃响了。李婷婷赶紧爬起来，冲到玄关处拉开防盗门。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陈治和吴蔚两个人。
“你俩怎么来了？”李婷婷诧异地问。
吴蔚笑嘻嘻地说：“我们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啊。”
“吃饭？”李婷婷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呢。”
“我们不是请你吃饭，我们是找你谈点别的事。”
“别的事？什么事？”
吴蔚指了指屋里，说：“先进去再说。”
侯涛从厨房探出半截身子，朝吴蔚挤挤眼睛，示意他不必客气。吴蔚笑道：“谢谢侯哥招待。”
三个人落座后，吴蔚首先开口：“婷婷，我们俩这几天一直在商量你的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李婷婷怔住，“我怎么了？”
“你不是想离开秘书处吗？”
“我没说过。”
“侯哥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我们觉得，这种事，还是交给纪委来处理吧。毕竟你的身份特殊，万一……”吴蔚停顿一下，看了看侯涛，见侯涛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们想让侯哥帮你向纪检系统施压，争取早点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能看着你一辈子呆在那里。”
“这样……不太好吧？”李婷婷低声说。
“有什么不太好的？”侯涛突然插嘴，“婷婷，咱们这些兄弟姐妹里，除了小吴之外，就数你最聪明。你想想，如果你一直在那个位置上，你会有多少麻烦？”
“你想想，如果你不辞职，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就算你辞职，也不过是丢掉工作，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现在你辞职，反倒成了坏事。”
“你不知道，我爸妈一直在催我结婚。“终于把工作完成了。总公司什么时候来检查呢？”李婷婷坐回自己座位，对旁边的人说道。
“应该不用来了吧，最近又没有什么大动静。”侯涛笑着说，“再说现在还有那种小型的业务吗？哪里需要他们来。”
“也是……”李婷婷放松地舒了口气，她今天加班了很久，现在觉得浑身酸痛。“真羡慕你啊，每次都有假期。”
侯涛微微笑着：“我倒是想和你换换，可惜我没有休息日。”
“这话怎么说？”李婷婷奇怪道，“难不成总裁不给你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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