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剑之笼缩地而回。
黛薇儿却仍然静静地立在原地。
满身的鲜血，她没有腿软，没有长吐一口气。
即便泰山崩塌于眼前，也不会变色的淡然。
轩辕月茗的嘴角挑起，眼神中闪烁着玩味。
五指张开，在她的肩上轻柔地一拍，伤口以难以估量的速度悉数愈合。
“抱歉。测试有点过火——掌握不好度，是我的坏习惯。”
轩辕月茗说话之时，已回到了王座之上稳稳地坐着，单手撑着腮，就像从来没有移动过似的。
“不过正因为我无法掌握尺度，能通过我的测试的人，屈指可数。你真的是相当优秀——你完全可以为之而自豪。”
“那么，我擅自代替莫乐南的罪过，被王上原谅了么？”
“原谅了，全部原谅。不如说，我现在觉得来者是你实在太好了。换成是莫乐南的话，她很可能是无法通过方才的测试的——明明是我钦点之人，却因我随性的测试而被杀掉，无嘴上不说，心中也会有恨吧。他和你一样，实力虽无法与我匹敌，却无疑是万中挑一的人才。让他心中有恨实在算不得好事——无论是由于实力的差距而选择忍气吞声，还是怒火攻心实力作死，我终是要蒙受损失了。还不如装傻，由着他骗，我们还都更好过些。”
“属下谢殿下理解。”
轩辕月茗低笑：“我从没有理解过任何事。所做一切选择，全来自于我认为的最优判断——你若认为我是个善解人意的，可要小心了。我很可能一时兴起就大开杀戒的。”
“属下看顾公主之外的闲暇，愿意帮殿下处理肮脏血腥之事。并不是想要讨好殿下，而是那些脏活才是属下的本职。殿下有不便时，大可以全部托付给在下。”黛薇儿恭敬地行礼道。
“真是可靠。我都有点想探听一下你的师傅是谁了……”在黛薇儿回答之前，轩辕月茗接着道：“但探听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吧。纵然对我说了，流浪者皆是假名字，听来了也无甚用处。不过改日若是你师傅也有心投诚，你大可以向我引荐他，我应该会接收了的。”
“是。”
他的手肘在王座上撞击了一下，在弹出来的悬浮荧光屏上输入了一行字。
右手扶手像盖子一样被掀开来，他一把抓住飞出的物品，手一扬，朝黛薇儿的方向抛却。
黛薇儿蹬开地面，接住。
是一块令牌状的物品。
“这是你护卫身份的证明，有了它你才能自由进出王宫，并随意使用王宫内的各种设施。同时，也用于王宫内各人之间相互联系——不过你手上是高阶联系器，虽然你可以联系王宫大多数人，却只有高位者才能联系你。通常，若无大事，联系器应该不会响。你就把它当作是个普通上班族的门卡就可以了。”他顿了顿，道：“高调地露在外面也不大好，你把它置入虚数空间吧。”
黛薇儿愣了一秒，冷静地笑道：“虚数空间……？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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