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
明秀：“……”
刚刚跑过来的明秀，连同米娜在内，听到这话，当场满头都是雾水。
“藏在黑暗森林深层的黑暗，那是什么东西？”米娜不解地问。
说实在的！
黑暗森林本来就已经够黑暗。
现在忽然来一个藏在黑暗森林深层的黑暗，实在是令人费解。
“这很简单，你们仔细想想，三体人如今已经提出合作，是不是意味着黑暗森林已经被突破？”唐风不答反问。
“呃，的确是这样，可是这难道不好吗？”明秀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这黑暗森林被突破有啥不好的。
可是！
“当然不好，因为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可是这个宇宙已经存在了超过138亿年，而这座黑暗森林同样应该存在了至少数十亿年。
可是，整整数十亿年，诞生了这漫天的文明，为什么没有一个文明试着去突破黑暗森林这么简单的事（滑稽）？”
唐风看着二人，沉声地问道。
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米娜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呃，是不是因为猜疑链牢不可破？”
她试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然而！
呵呵！
唐风马上笑了：“猜疑链牢不可破？的确如此，但是你们别忘了，我突破黑暗森林林也用了猜疑链，而且仅仅只用了不到一星期，难道数十亿年……无数的文明，无数的智慧生命就真的想不到这个法子？”
米娜：“……”
明秀：“……”
两人一下子被问懵了，尤其是米娜，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唐风刚才为什么恐惧。
因为在宇宙的尺度内，文明的数量是海量的，如此海量的文明在漫长岁月之中。
一定出过无数思考过黑暗森林的先行者。
如同罗辑一般的生命绝对不在少数。
既然是这样，那么也就一定有生命跟唐风一样，考虑过突破黑暗森林。
而且数量应该极其庞大。
可是！
如此众多的先行者，为什么没有想到以黑暗森林去对抗黑暗森林？
别忘了就算是初步洞察黑暗森林的逻辑，都能想到利用它去建立黑暗森林威慑。
难道其它文明的先行者就真的完全没想过？
米娜想到这儿直接就开始冒冷汗。
“不对，这不对，既然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那么理论上应该会有无数生命尝试过突破黑暗森林，而利用黑暗森林虽然新奇，但也不是完全想不到，可是黑暗森林却依然存在，而且牢不可破，这二者根本就自相矛盾！”
她越分析，脸色就越苍白。
诚然唐风的谋略确实有一点点厉害，但也不是说完全不可复制。
但是谋略这种东西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唐风能用，其它文明当然也能用。
就算三体人这种思维透明的生物，开始的谋略一塌糊涂，但是经过数百年的磨练，也算是有了一点样子。
连三体人都能做到，那些神级文明就不行？
这显然不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唐风可以突破黑暗森林，而且做出了一点效果，那么曾经可能试过这种法子的文明呢？
尝试过这种突破的文明都去了哪里？
一个令人细思恐极的问题。
米娜光想想就浑身发抖。
“唐风，你说……那些跟我们一样，尝试过突破黑暗森林的文明……去……去了哪里？”
“呵呵，你说呢？”
唐风没有回答，而是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实际上在时间和岁月的叠加之下，几乎必然有生命尝试过同样选择。
因此按理来说这应该不难成功。
但是实际观测结果却完全不是那样。
那么这些文明去了哪里？
“看来，他们应该都消失了，对吧？”米娜惨笑着说道。
“嗯，大概率应该是的，不过这些目前只是猜测，究竟是什么情况，恐怕还需要以后去找实际证据验证才行！”唐风没有贸然下定论，而认为需要验证。
嗯！！
二人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目前的情况，实际上只是猜测而已，虽然这个猜测有点可怕，但是在没有验证之前，还是需要保持谨慎。
问题是该怎么验证？
这当然是以后的问题。
当务之急，应该是先阻止三体人作死，进一步观察这个宇宙，避免因为这帮笨蛋自作聪明而引火烧身。
另外，为了应对可能藏身于黑暗森林中的黑暗，必要的准备恐怕得做起来。
以免以后黑暗来袭时手忙脚乱。
最后当然也是最关键的。
尝试突破黑暗森林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可怕后果，无论是找证据也好，还是观察宇宙也罢，总之是一定要验证的。
唐风有预感，这回恐怕真的触及了这个宇宙的终极恐怖。
想到这儿他马上有了主意。
“米娜，通知三体人，如果不想死，最好别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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