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晓虹的疑问，周林不满道：“我要是装神弄鬼，人能醒么？”
“会不会是你一开始扎的针起的效果。”陈晓虹还是不太相信。
周林瞄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候电梯上来，打开了门，周林一步踏入，转身道：“送到这里吧，回见。”
哪知陈晓虹也跟着进来，道：“我去抓药，正好陪你到医院门口。”
周林疑问，“医学院也有中药房？”
陈晓虹抬手看了下手表，道：“没有，不过我认识开中医馆的，从那边拿药也放心。”
周林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抬眼看着上方显示屏中不断变化的楼层。
电梯里气氛略有些沉闷。
陈晓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周林给她的银行卡，用手机将卡号拍下来，随即把卡还给对方。
“给你卡，号码我拍下来了，明天肯定把钱打给你。”
周林接过卡，也没说什么。
陈晓虹推他一把，道：“小心眼，还生气呢！”
周林摇摇头，“没生气，对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人体模特？”
陈晓虹忽然想起二人赌约，之前没注意，这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我只答应做模特，你可没说是人体模特吧。”
周林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油画模特，不就是人体模特吗。”
陈晓虹脸色微红，道：“刚才你没说清楚，不能算数。”
周林道：“愿赌服输，我可是已经把人治好了，你不能耍赖。”
陈晓虹摇头，“不行，我大不了少穿点，你别得寸进尺。”
周林嘿嘿笑了起来，道：“可以，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陈晓虹马上想到什么，赶紧补充，“不能让我穿不正经的东西。”
“那你说说，什么是不正经的？”周林又笑。
说话间电梯到达一楼，两人出来，陈晓虹道：“我车在地下停车场，你怎么来的，要不要送你回家？”
周林摇头，“不用，外面有人接。”
“那我先把你送上车。”
陈晓虹跟着他往外走，没走多远，便又问：“刚才你跳大神的时候，那些奇怪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难道病人身体里真有邪祟？”
周林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
“那邪祟是被驱离了还是被你斩杀了？”
“被三味真火烧了。”
“真扯，还三味真火！对了，我看你用符箓在剑上弄出电光和火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用了什么化学药品？”
“我那不是普通符箓，而是能沟通天地的符篆，价钱贵的不得了，可不是什么化学用品，只要你们一百万，我亏大了。”
周林当然不会说用的那两张符，其实只是几百块钱从景区道观请的普通符箓而已。
至于电弧和火焰，也是用了点不值钱的低级妖兽血粉，增加了视觉效果，成本非常低。
邪祟确实被他烧了，只不过是施法的时候，将邪祟逼出来，被桌上蜡烛的火苗吞噬了而已。
他那会儿耍火剑，就是为了用剑将邪祟挑至蜡烛上方。
一只小小邪祟，在人体中便被安神蜡烛的淡淡烟气所震慑，失去反抗能力，最后一烧便彻底消失了。
这是整个驱邪过程中最花钱的部分。
好在周林的动作快，蜡烛只用了一小截，算下来成本大概有几十个灵石。
若是用正经符篆，虽然可以一秒驱邪，但成本至少要高数十上百倍，非常不划算。
陈晓虹可不信一百万他还亏，却也没反驳，“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对了，你一开始说病人中邪是人为的，有没有什么依据？”
周林停下脚步，看了眼四周，这才道：“他跟普通的中邪不一样，很明显是人为饲养的邪祟，只为了耗费他的精气。”
陈晓虹马上追问，“这有什么区别？”
周林解释，“一般野生的邪祟，中者多出现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身体机能紊乱等症状，而这种邪祟却简单纯粹，只奔着精血而来，显然经过人为炼化。”
“那症状就是昏迷么？”陈晓虹又问。
周林摇头，“一般情况下只是让人精神萎靡，身上少气无力，很难被人发现。只是患者年纪过大，原本就精气不旺，中邪之后才出现昏迷的症状，我怀疑他中邪至少在两个月以上，只是半个月前发作了而已。”
“两个月……”
陈晓虹喃喃复述了一遍，旋即道：“如果你没有骗我，那还真有可能冲着院长的位置来的。”
闻言周林继续前行，口中道：“到现在你还是不相信我，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有没有信任了。”
陈晓虹笑了笑，跟上他的脚步，“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叫你来了，最后也不会拼上我的职业生涯，让你跳大神。”
“你才跳大神！我想好了，回头就让你穿着乡下神婆的衣服给我做模特。”
“呸，小家伙报复心那么重，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切，你瞧我像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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