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话刚说完，坟包合上。
“我去！”
他爬起来阻止都来不及。
手指还差点被夹到。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一身的力气在这发挥不出来，技能也没法用。
“造孽啊！”
李凡用力跺脚，发羊癫疯似的抖几下。
“汪~”
灰灰突然叫。
李凡看向它，灰灰朝里面甩脑袋，意思是：小老弟，进去看看啊。
“我走前面。”
李凡担心前方存在未知危险。
好在甬道两侧的墙上都点了灯，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李凡好奇油灯里放的是什么，靠近查看。
发现不是煤油，但具体是什么他又分辨不出来。
而且这里的灯显然是他进来前就点好的。
点的人又不会是他爷爷跟叔公们。
“难道这灯一直都是亮着的？！”李凡惊诧自言自语。
据他所知，南海有一物名鲛，皮可熬油，点灯千年不灭。
但那也只是传说，现实里没人见过。
“汪。”
灰灰又叫一声。
李凡回过神，看着一眼不到尽头的甬道脸色严肃，“走吧。”
不管前方有什么，他也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弯弯曲曲的甬道，一人一狗走了许久。
没有遇到危险，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诡异的事情。
“有门！”
李凡连忙走快几步，站在石门前打量。
“按照盗墓小说里的设定，这门肯定有机关。”李凡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灰灰，我们一定要小心点，不能轻易触碰，免得触发某个机关，到时候我俩就完蛋了。”
他话刚说完，石门往一侧缓缓移动。
“小心！”
李凡大惊失色准备卧倒，眼角余光发现灰灰上身直立，举着两个爪子，宛如在看智障看着他。
“你弄的？”
李凡指着没有任何危险的石门问灰灰。
灰灰不说话，爪子对着墙壁上一个凸出来的圆形东东点了点。
这就尴尬了！
“还是灰哥厉害。”
李凡干笑出声。
灰灰甩着尾巴，表情有些傲娇，昂首抬头走进石门。
李凡不好意思摸着鼻子跟上。
石门后就是一间石室。
面积不大，李凡一眼看完。
而且朴实无华，除了墙上点了油灯，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石室中间有一棺椁，但没有盖。
李凡好奇便上去想查看一下。
“年轻人。”
突然有老人的声音响起。
“谁？”
李凡马上停下环视周围。
声音没有回答他。
“汪汪汪。”
灰灰朝棺椁一直叫。
“不会吧。”李凡脑补诈尸画面，以及丢他进棺椁里进行传承的小说桥段。
“过来，过来……”
老人声音又来了。
李凡是寒毛直竖。
灰灰就够猛，直接扑向棺椁。
李凡看它半个身子都挂在上面。
“嘤……”
灰灰突然委屈叫出声。
李凡连忙上去营救。
他都准备好以命相搏，结果靠近棺椁后，看到一只……小鸟？
踩在灰灰脑袋上，用嘴巴薅灰灰的毛，叼走放进鸟窝里。
“刚才是你这个小东西说人话？”
李凡将灰灰放回地面，顺便盯着小鸟看。
灰灰用爪子扒拉几下脑袋，越想越不甘心，还想跳进棺椁里。
李凡眼疾手快拦下它，“你消消气，等我问清楚你再动手也不迟。”
看他的面子，灰灰决定先放过小鸟一马。
就是这只看上去不像乌鸦，不像麻雀，不像任何一种鸟类的火红色小鸟并不惧怕灰灰。
它跳起来撞了下棺椁。
“退下！”
棺椁里竟然发出刚才那个威严的声音。
“哟呵。”
李凡来劲了，也敲棺椁。
“接受考验……李氏一族……哔哔哔哔。”
“去吧，我伟大的族人！”
听到最后，李凡无语了。
“看来你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知道敲击棺椁引我进来。”
“不过大概时间太久了，这棺椁里储存的声音基本快消失。”
李凡目光落在小鸟上，“你的使命大概就是等我到来，现在就跟我走吧。”
小鸟歪着脑袋，绿豆大小鼓鼓的眼睛一眨一眨。
李凡能看得出它是在认真思考。
“别犹豫了，你一只鸟待在这地方多无聊啊。跟我混，保你吃香喝辣。”
李凡又看石室周围，没发现有可以让小鸟出去的地方。
可他看鸟窝里还有没有吃完的野果子，所以小鸟肯定是出去过，不然饿都得饿死。
对了。
头顶。
李凡乍然想起这个可能，立即仰头。
果然看到上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
“叽叽。”
听到鸟叫，李凡重新低头。
见只有他巴掌三分之一大的鸟儿，用嘴巴奋力拖它的窝。
“这个就不用带，出去我给你弄个更好的。”
李凡指着鸟窝比划。
小鸟看着他犹豫了些，叼起里面的野果子，飞到他手臂上，示意要把野果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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