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找人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向两位询问一些事情？”
“如果只是找人的话，我们自然是知无不言。”
两个高级法师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与他面貌相似的人。”
林泽取出一张纸，纸上描绘着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孔，正是裴成的样貌。
“如此技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两人的注意力明显放到了纸上如何能够绘画出如此逼真的人像上去了，他们身后的几人也围了上来，啧啧称奇。
绘画对于绝大部分法师都是一项基本功，描绘各种符文，在制作魔法装备时所要刻画的线条、图案繁杂而又对精度有些不小的要求，自然令这些法师对于这样的绘画生出惊叹。
他们倒是没忘记自己被拜托了什么事情：“没见过这样的人，你们呢？”
“没有。”
“我也没有。”
“...”
“不如你们将这人的具体信息告知我们，虽然不一定认识，但是很多人的情报都在我的脑海中。”
“其实我们想找的是叶家人，他是朱光主城，裴家的人，我怀疑他跟叶家有联系，才想通过他找到叶家。”
“叶家？是那个叶家？”
“如果你们说的叶家曾经有一个叫叶心的掌控者，那就是这个叶家。”
“嘶，你们想？...”
两个高级法师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不，我们不想...”林泽无奈道，“你们是想说血炼吧？既然知道血炼，那自然应该明白血炼虽然能够直接提升一个人的境界，甚至让叶心从一个三重境法圣直接一跃成为了掌控者，不过却又极大的隐患。”
“或许是因为消耗的能量足够庞大，还有多具圣阶尸体为引子，叶心并没有显露出特别难堪的副作用，不过却还是让他成为了掌控者中最弱的存在。我们现在在找的人，便是同样利用血炼强行提升过境界。”
“他现在是圣阶？”两个高级法师急忙问道，虽然他们可能本就知道血炼的缺陷，林泽也强调过，听到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成功以血炼之术提升境界的人，他们还是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想要得到它的渴望。
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
虽然没有内气对战士那样明显的效果，不过魔力同样让人延年益寿，一个法师可以选择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在没有刻意动用魔力恢复皮肤活力的情况下，外表会如同一般人一样慢慢衰老，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
而在选择动用魔力延缓外貌变化的情况下，身体显出老态便意味着身体能够被魔力影响的效果已经到了极限，整体会进入一个漫长的衰弱期，不止外貌，连同实力都会缓慢下滑，再也无法向圣阶发起冲刺。
这倒不是说第二种选择会导致无法成为圣阶，而是第二种选择会使平时的消耗变得更大，实力的衰弱也会更加明显，有一个明显的分水岭，这个分水岭的存在对于法师是极大的打击。
他们选择便是后一种道路，在第一丝皱纹爬上眼角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巅峰便已经过去，未来已经是一片灰暗，只能在日复一日中慢慢滑入深渊，若是此时能够成为圣阶，哪怕是用臭名昭着的血炼，他们也有些动心了。
不过他们的渴望在林泽表述过裴家武圣的惨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消失的脸，溃烂的皮肤，身体上莫名出现的孔洞，都让他们想到死者，那些被用来作为血炼材料的职业者们的诅咒。
“虽然很想帮助你们，不过我们的确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叶家的消息。”会长有气无力地说着。
若是我们有血炼之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多半已经是两个生不如死的半成品法圣了。
他与妻子，另一个高级法师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遗憾与释然。
“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们能够回答我们的问题。”
“阁下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双方客套几句，林泽领着两个女孩就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声音：
“这位武圣最后怎么样了？”
林泽驻足，回头朗声说道：“一个半成品一般的武圣，我还是能够对付的，他已经死在我的剑下，希望血炼之术能够随着他的死而彻底断绝。”
他果然是武圣！
站在房前的几人心中不约而同浮现这一句话。
“林泽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呢？我在想这样是不是太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就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要找遍所有魔力聚集地。”
“我们本来就是想要出门游历的不是吗？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知道林泽这话有很多安慰的意思在，不过齐君还是显得放松许多：“我要尽快成为高级战士，独挡一面，到时候就算只是一个人，也能偶尔出来碰碰运气了。”
“这些等你长大了再说，现在就跟着我上路就好了。”
“恩。”
红山法师协会的位置偏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这个小山头只有一条小道通向普通人聚集的城镇，林泽却没有顺着这条小道，而是根据林渐的示意，直接穿过荒野，在数十里外，就有另一处魔力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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