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病毒般的迷恋和细思极恐的恐怖。
当事人寒匪却宛如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
他漆黑的瞳孔微眯，视线凌厉的落在张检那张还微微有些浮粉的脸上。
有些正式的走到他面前，容颜如冰块般冷练，寒匪说话时脸上挂着抹似笑非笑：“很喜欢？”
张检像是着了魔般的点点头。
他懂他说的喜欢是什么。
“要成全你？原先从提供的材料上以为你只喜欢女人，没想到还是个双。”
杨楠简直没眼听下去，少爷在干吗？
只见寒匪侧过脑袋盯着那位叫张检的男人，犀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寒匪爱倪菀爱的那样死去活来，为了追人还被气吐血，杨楠自然知道他是镶钻的24K纯直男，就是以他的智商有点没懂少爷的这波操作。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张检死、定、了！
没一会张检在寒匪干净澄澈的注目中败下阵来。
软着语气似乎想跟他商量：“你愿意吗？”
寒匪好笑的问：“愿意什么？”
“跟我在一起，我保证把以前接触的那些莺莺燕燕全打发走，另外倪菀是你的女人，我也不介意。”
他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只裹了件单薄的黑色针织，衣领显得有些松散，搭配在他的容颜上略有些日式。
杨楠在心里哈哈哈了三声我介意！
都要被这位sir的好笑言论拍手叫绝，一千零一种死法他选哪一种？
居然敢厚颜无耻的想潜他家少爷，少爷随便一处的产业都能砸得他祖宗十八代都直不起腰。
寒匪没吭声，认真听他说话。
直到确定他把该说的遗言都交待完，薄唇才撕扯出一抹讽刺来：“你自己取向成迷还指望人人都跟你一样？”
张检仿佛没有听见寒匪的回答，他在一旁继续顽强解释：“这些东西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愿意。”
寒匪的脸色有些复杂的凝视着张检，真的很好奇当他接下来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表情。
“既然你双性，那你之前下药，霸王硬上弓，囚禁……对女性来说哪一件不是伤害？你那么喜欢玩囚禁游戏，也对，有钱人都有些特殊癖好，比方说我也一样，承蒙高看，我要的也不多，你觉得你能给多少？”
张检眼神中透着光，他在暗示什么？
心中的小火苗都快烧到他头顶的时候，他早已沉迷在他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等等。
下药，霸王硬上弓，囚禁……
他精准的描述是从何而知？
那些原属于他心底最深处的东西，除了自己和身边两个知之甚少的好友，连他父母都无从得知。
这些拿出来在阳光下炙烤的发霉词汇，是他最大的秘密。
他怎么会知道？
就像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蒙了，过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的疼。
寒匪朝杨易使了个眼色，杨易拿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厚重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亲自打开，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沓A4纸。
每张纸上都清楚的标记时间地点以及张检曾经的恶行，甚至最小的受害者还是未成年，是他在17岁时作的孽。
张检家条件没宋思阳家的好，倒也跟苏烈家不相上下。
他的父母比其他两个孩子稍微要严苛很多，从小到大射箭、马术每一个都照着最好的方式给他培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父母给了他最好的教育，让他进最贵的学校学习。
只要乖乖听话，他想要的父母都会无条件给到他手上，也就间接造成给了物质却从来没有教会他好好做个人。
寒匪看的是张检成年前也就是他第一次犯的错，被家里花钱压下来的。
资料上写的很详细，因打架斗殴被曙光高中严重记过一次。
打架都能被记过？
要么蠢，要么以张检家的背景地位，这场架打得应该很严重。
寒匪继续往下看，那年张检爸爸张稳心思完全不在他儿子的学习成绩和心灵成长上。
本来成绩就差，考不考得上大学都不是他关心的，毕竟张检未来的规划早就帮他制定好了。
养不教父之过。
张检打架斗殴被学校严重记过后，他有一次可以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机会，父母的忽视，他需要不断的做些事引起他们的重视。
张稳虽然嘴上多是关心，其实心里一直更关心的是自己，和去哪都会带的小三。
小三玩腻了，小四来接棒。
他总是带着些奇奇怪怪的女人出现在张检面前，或者他们的家，而这些女人竟然不嫌弃张稳年纪大。
更过分他的亲生父亲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和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们卿卿我我。
从那时开始，张检憎恶任何女性，首当其冲的是他那个什么都知情，却选择装傻充楞的母亲。
张稳毕竟面积大了，平时又不注意保养，滥交的很，做那个事的时候时常力不从心，几次嗑药还让张检帮他递杯水。
他不做就拿不到钱，就要挨骂。
而原本等着熬到张稳去世，熬到张稳将财产给她们分一杯羹的女人，暗地里开始将目光打投到张检身上。
为了上位，为了成为人上人，为了走捷径，不择手段也就变成了一种过程。
生而不教的父亲唯一教会张检的一件事：女人都是贴着标签明码标价的商品。
谁都一样。
除非筹码或者等价替换的价值不够。
寒匪目光直直扫在张检身上，他传递出的正义之气太过凛然，“在距离你成年的最后一周，你把你们班的王听南怎么了？”
王……听……南……
张检听见这三个字一震，他他他他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当年知道的人都被封口了。
面对好友的不正常，宋思阳和苏烈也都好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苏烈，他跟张检从小到大都是一所学校的校友。
那个女生如果不是今天有人主动提起，在他模糊的记忆中都很难再想起来，就好像是她短暂的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一次。
难道王听南不是因为意外身亡，而是跟张检有关？
苏烈脸色骤变，应该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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