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俊又大方,虽然个子矮了些,总归是个上上等客人。唉,身后的姑娘一片叹息,看着金主被月娘领了进去。
管事的一看月娘的表情,便知道大概,她赶紧上来招呼。
穆然道:“给我找个清静的雅间,银子不是问题。”说完朝君歌示意。
君歌取出沉甸甸的钱袋,在那里拿出两个银锭子。
穆然见她小气吧啦的,直接将钱袋子夺过来,动作潇洒地扔在桌子上,随后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压在钱袋子下面。
管事的眼睛都直了,“好嘞,快带这位爷去后头。再找两个漂亮的妹妹过来。”
显然管事的不愿意让月娘陪,怕怠慢了客人。
穆然道:“妹妹就不用了,我看这位姐姐不错。”
管事的看了一眼月娘,僵硬的表情半天才缓过来,她恍然大悟,“明白明白。月娘好生招呼。”
喜欢年纪大的小爷为数不少,正常。
穿过繁华,远远看见几栋临水而建的阁楼,灯火倒影在水面,随波涟漪,显得很灵动。每一栋阁楼有单独的长廊通往。
走在廊下,穆然打量着四周,月光零落,不远处传来清雅的琴声,与前面的喧嚣相比这里安宁静谧,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百花俏这个名字俗不可耐,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好地方。”穆然摇着扇子。
君歌实在看不惯她这样,又不热摇什么扇子。
月娘娇笑:“那当然,谁家的好宝贝不是藏在隐蔽的地方?”
进了阁楼,月娘很快便进入状态,酒菜也跟了上来。
两人先是喝了一些酒,穆然有意无意地问了一些关于打手们的情况。
月娘倒也没什么防备,虽然穆然问的随意,月娘却答的认真,而且喝多酒的月娘话很多,生怕穆然听不懂,解释的十分详细。甚至跟穆然说了那些人在哪里吃饭,哪里洗澡。
还说这里有些年老色衰的姑娘,平日也接不到什么活,经常去勾搭那些打手。
穆然担忧地看了一眼君歌,心想逐风不会被勾搭了吧?
“我其实是个女的,”穆然突然开口,不但吓着了月娘,还吓着了君歌。她家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女的?”月娘的酒好像醒了一些。
“家父做生意的,有点钱,逼我嫁给权贵之家,已经关了我好几个月了,今日好不容易出来耍。”穆然撒谎面不改色!
月娘道:“那你来这里?”女的来找女的,莫不是?月娘浑身一抖。
“我来是想找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你知道京城只有供男人消遣的地方,却没有供女人玩乐的。”穆然十分遗憾。
月娘放下心来,她还以为穆然喜欢女的。
不过她在风月场所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难道有钱人家的小姐也这么会玩?要出来找男人?
“那你不怕将来被夫家知道吗?”月娘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担忧。
“不怕,不说这个,我问你,你这里的打手有没有长相俊俏,活又好的?”穆然说的很轻巧。
君歌彻底傻眼了,她觉得根本不认识眼前的小姐,她是穆然吗?怎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她才十三岁啊。
“打手能有什么好看的,所有的打手我都见过,没一个像样的!”月娘遗憾,因为年龄大了,她也会在官府打压妓院的时候长时间接不到活,撩拨撩拨那些打手,而且她比其他女子活泼,与打手们很熟悉。几乎所有的打手她都认识。
穆然犹豫,逐风长的好看啊,不好看,君歌怎么能一见钟情?
“确定?”穆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月娘。
月娘想了想,肯定道:“连个顺眼的都没有。”
穆然仔细回忆了前世,逐风难道这个时候不在这里?前世她知道逐风在百花俏当了多年的护院,可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逐风到底在不在,毕竟现在的时间比前世早了差不多半年。
穆然起身,“既然没有,那我先走了,下次我还会来,到时候还找你,若是有俊俏的打手,帮我留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月娘连连点头,感恩戴德。
接多少天的男客都抵不上一个女客。真是悲哀。
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混乱。
穆然收回脚步,这时窗外闪进一个黑影。她只是愣了片刻,便猝不及防将刚要叫喊的月娘打晕了。
君歌看着倒地的月娘,又防备地看着黑衣人。经常跟在穆然身后混的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所以胆子不小。
“君歌,快点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人要进来,拦住他,能拦多久是多久。就说我和月娘在亲热。”
君歌担忧,这个时候她万万不能离开穆然,“不行,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坏蛋。”
“他,是温玄。”
“......”
君歌又仔细看了看黑衣人,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有点像,“原来他在外头真有人。”
温玄:“......”
不过她听穆然的,赶紧跑到门口站着。
刚才穆然与进来的温玄对了一眼,互相认出,只是温玄从进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十三岁的女孩冷静地处理当下。
不知为何他突然相信她能处理好。
既然温玄逃进这里,穆然猜到外面可能有不少人,他或许难以脱身。
很快他们会查到这里。
现在什么都不用问,穆然朝温玄喊:“过来帮忙。将她弄到床上。”
随后穆然快速脱了月娘的外套扔在地上,用被子将她包好。
“你把衣服全脱了。”穆然命令温玄。
“......”温玄明白穆然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是他情愿与外面的人斗起来,也不想那样。若不是怕打草惊蛇,下次来找人难度大,他完全可以正面应对,又不是打不过。
“不行!”温玄拒绝。
穆然将他推到床上,“快点。”
温玄听着外面的杂乱的脚步声已经过来,他将上衣脱了,露出结实的上半身,拉起薄被盖住下身。
穆然站在温玄面前,只眨眼功夫的犹豫,便退去外套扔地上,又将头发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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