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他的不对。”姬正冷冷说。
“那么你呢,打算怎么阻止他?”伏姤说着,打了个响指,“差点忘了,这轩辕国王位本就是太子殿下的,如今被你弟弟夺走,你打算要回这王位吗?如果想夺回王位,该怎么做?也是像我这样弑君吗?”
“不一样,姬行这王位本就是我的,我只不过是夺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姬正轻轻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这时嘴里在小声念着,《圣祖戒言》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
圣祖说过,克己复礼,一定要克制好自己,这才是君子所为。
“就算你说得对,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夺?走到他面前,请他给你让座吗?那你猜猜他愿不愿意,或者你猜你能走到他面前吗?”伏姤咄咄逼人之势,让姬正一时语塞:“我……”
伏姤看姬正一副手足无措之样,笑了:“太子殿下所倚仗的巫之联盟,你猜他们为了要送你坐上轩辕国的王位,他们会不会大开杀戒?”
姬正没想过这个问题,短时间内不知该如何回答,愣在了当场。
巫刚看伏姤言语犀利,让姬正受到万般羞辱,心里气不过,正要站起来质问伏姤,被巫义拉住了衣裳。
巫义低着头,小声劝巫刚莫要轻举妄动:“盟主大人说了,我们不得干涉,一切由姬正殿下做主。”
伏姤看姬正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又笑了:“殿下还不明白吗?是战争就有牺牲,就准你巫之联盟能杀敌对之人,孤杀不得?都是杀人,你们巫师杀人就高大上的吗?我们魔军就是卑鄙无耻?”
姬正的确被伏姤说得哑口无言,他这些年来,所读的圣贤书都是教他如何为人处事,用自己的一腔热血去实现治理国家的抱负,可没人跟他说过该如何去领兵打仗,没人告与他杀人是否有高下之分。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可现今乱世,各国混战,成王败寇才是真理,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孤劝你早日隐退的好,待孤一统天下后,或许会请你出山,赐个小国,让你尝尝坐王位的滋味。”伏姤说着,哈哈大笑,堂下的臣子亦跟着笑起来。
“伏姤,你这话过分了。”巫义脸露愠色。
“有吗?”伏姤不屑一顾,“你们知道孤每天处理多少奏章?还要思量如何攻打沃国,忙得很,如果不是你们盟主所求,孤怎会答应与你们见面?”
“既然你知道我们的来意,那又何须说其他的呢?”巫义接着说。
伏姤看着姬正,突然笑了,语气变得温柔很多:“孤是一片好意啊,哪天我扶持姬正太子夺回王位,如果他还是这么心软,怕是压不住朝堂王臣,不日即被推翻。”
“你想多了,有我们巫之联盟在背后支持,谁胆敢动殿下一根毫毛。”巫刚道。
“既然你们巫之联盟如此厉害,又何必要求助于我?”伏姤冷笑不已,“光是忙着捉妖都够你们头疼的了吧,否则我们在攻打各国时,你们巫之联盟怎么不出来阻止?百姓们在苦苦祈祷你们出现的时候,你们却在捉妖?当他们知道自己奉若神明的巫师竟然只是个捉妖人,帮不到他们丝毫,他们是多么伤心的吗?没有谁能比你们更寒了百姓们的心。”
伏姤的话就像六月天里的冰剑,恨恨刺入几位堂主的心脏,让他们疼痛万分。
“简直一派胡言,我们巫之联盟立下规定,绝不干涉各国政事……”巫烈站起来,大声反驳。
“那你们今日来是做甚?”未等巫刚说完,伏姤就平静打断了他的话,桐柏国新任君主的话很轻,却有如惊雷在平地响起,盖过了巫烈的言语。
“我们来是为了与你商量合作事宜。”巫义说着,拉巫烈赶紧坐下来,示意他别要说话了,以免说多错多。
巫烈何时受过一个黄毛小子的嘲讽,在巫之联盟,几乎没有人敢他不敬,如今伏姤句句刺心,他怎能忍受。正要发作,姬正轻轻咳了一声。
“哼,要不是盟主说了要和气商量,我才不忍你。”巫烈说完,忿忿不平坐了下来,“今天就当你无知小儿不懂说话,暂且不再追究。”
“小不忍则乱大谋。”巫义低着头对巫烈说,他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这句话。
“要说无知,你们巫之联盟才无知。”伏姤才不担心对方这几个人能搞出什么花样,何况姬正也在殿内,他们真要恼羞成怒动手的话,怎么也要顾着他。
“你什么意思?”这一次,不仅是巫烈,其他人也脸色大变,感觉到受了万般的羞辱。
“不是吗?你们竟然以为助姬正唤醒了天帝血脉,只要他振臂一呼,天下人莫不从之。简直天真至极,这都过去了一千年多年,你们还真的以为他一个轩辕天帝的后裔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别的不说,你们轩辕国封疆裂土,搞出那个多个国家,你觉得他们还会听中央帝国之命行事吗?姬正,别忘了幽颖公是怎么追杀你的,姜不器又是怎样将你们赶往南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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