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歌无奈地解释：“一个朋友吧，不过智力有些问题……”
“我说呢，怎么说话声音都不正常，但是还挺帅，也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娶到媳妇儿……”温言犯花痴，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要是娶不到，我不介意——”
商歌把她拍醒：“行了，人家是丁家的少爷，你别痴心妄想了。”
“……丁家？那就是丁傻子啊？”温言捂着嘴不敢相信，那个风度翩翩的妖艳男人就是传言的丁家弱智？“商歌姐，难道那些传言都是错的？”
“什么传言？”商歌一脸懵圈，她除了知道丁傻子是丁家的傻儿子之外，其他都不清楚。
“传说中啊，丁傻子从小不受父亲喜爱，自出生就被放进猪圈在泥里摸爬滚打，长相歪瓜裂枣，个头矮小又驼背，而且还是个秃子！”温言一板一眼地讲着她不知从哪儿东拼西凑过来的“民间传说”。
“这……”商歌揉了揉眉心，“你看到了，传说是假的。”
温言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传说他是个貌美如花的大帅哥，就算他傻，姑娘们肯定就算挤破头都要嫁给他，那样的话留给我的机会就小了……”
商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温言这花痴犯起来怎么劝都劝不住。
“行吧，虽然我无法理解你，但是我尊重你做梦的权利。”商歌沉默了一会儿，拍拍温言的肩，“我去忙了，7号桌点的牛肉丸午餐才会有，要么换成别的，要么多等一会儿我现做。”
“好嘞。”温言答应了，她看了看商歌，戳了戳她的胳膊肘，神秘兮兮地问道，“商歌姐，你对那个丁傻子……有那个意思吗？”
“……没有。”
除了早餐的小插曲，一天的工作就这么忙忙碌碌过去了。
晚班的时候温言和李松交接工作，还恋恋不舍地念叨着丁少爷，说如果丁少再过来让李松一定联系她。
商歌对此只能扶额。
丁忘川……并不招人讨厌，但是她不认为他能做一个好丈夫。
丁太太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她“逼婚”了，估计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她儿子最合适的生存方式就是被家人当成小孩子照顾。
他这样的心思单纯，如果娶了外人，那肯定要受到算计的，说不定会被卷入丁家你争我夺的阴暗世界。
商歌在婚姻中受过欺骗，知道这种感受，她不希望丁忘川经受她所经历过的种种。
晚上的时候毛老板带着他媳妇儿来了店里一趟，简单视察一通，蹭了顿饭就离开了。应该是回家看娃了。
李松整个晚上兴致不怎么高，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闷闷不乐的。两手支着头坐在前台的位置一直发愣。
快下班的时候，商歌收拾好了厨房，出来看李松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就像一尊雕塑。她不由得走上去问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失恋了呗。”王来一向话不多，这次却主动开口说起话。不过还是那么面无表情，手上关窗户的动作不停。
“王来你闭嘴。”李松闷闷不乐地回击。
李松才是个高中生，虽然出来工作几年外表有些老成，但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商歌在这边工作的一段时间也和他熟悉了，从来还没听李松说过他有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了？”商歌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个……”李松脸上有点红，“还没告诉她。”
“哦……”商歌也不是那么喜欢打探别人八卦的人，李松不愿说她就不问了。
“商歌姐，你说，女孩子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是什么意思？”李松叫住了要离开的商歌，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你是女的，你觉得呢？”
“这个……”商歌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只能点破，“大概就是委婉的拒绝吧。”
“……和我想的一样，她不喜欢我。”李松刚刚翘起的眉头又沉了下去，“也是，她那样的家世背景，怎么会看上我，我可能都算不上她鞋底的泥。”
商歌想安慰他两句，却觉得喉咙很干，什么也说不出来。
脑中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场景。
一个夜晚，他醉酒归来，商歌给他醒酒换衣，等来的却是他微眯着眼，用不屑的语气告诉她，他喜欢另一个人。
喜欢这种事，真的是强求不来的。
“姑娘这么多，别勉强自己。”商歌作为过来人只能给李松提出这个建议。
“走吧。”王来走过来，扔给商歌一个摩托车头盔，然后对李松说，“马上关门了，你要不走就在这看店。”
“走啊，干嘛不走。”李松锁上收银机，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迈了两次脚都差点倒地——
他喝多了。
王来皱了皱眉，转头对商歌说：“你自己回去吧，我得送他一趟。”然后不等商歌回答就把她手中的头盔拿回来，朝李松走去。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技巧，商歌摇了摇头。她也不至于非要人送，周六晚上街头的人还是挺多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商歌打了招呼便先下班了。
凌晨1点半的新河，除了彻夜不关的快餐店，就是为时差工作者提供的各种夜市小吃。它们一般开到5点左右，等到第一波人上街吃早饭的时候，它们也要收摊了。
各种原因，商歌曾经也做过这种倒时差的夜市摊儿。然后阴差阳错和三爷的手下闹出了不愉快。
还好最后和三爷和解，但条件是她每晚10点前必须收摊儿，而且要按时缴纳保护费——
想到这儿，商歌觉得找到厨师工作的事儿还是得和三爷那边说一下的。保护费的话，希望可以减一减。
商歌在新河混了一段时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也练出来了。
她过了两条马路，转了两条街巷，终于确定了有人在跟着她。
这个时间还活跃在街头巷尾的，除了从酒吧出来的醉汉，就是有组织的混混。
而这些混混大部分都是三爷手下的手下，是三爷在街头巷尾的耳目。三爷能知道新河大大小小的事儿，也是因为有这么一帮随时隐匿的探子。
前段时间工厂爆炸案之后，这些混混来了场大换血，新河也出现了一些新面孔，只不过——
商歌大概有一个月没和三爷还有彪哥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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