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婷抬眸看向他，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梁川突然问：“你是不是觉得，网上的舆论是我搞的鬼？”
“……”
司婷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她怀疑的太过明显了？
而且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怀疑，梁川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
司婷见话都已经挑明了，便也不准备拐弯抹角，然后她直截了当地问道：“那是你吗？”
“你希望是么？”
这人，干嘛总喜欢把问题抛给她啊，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被动！
迎上梁川噙着几分疑惑与期待的眼神，司婷只好说道：“我当然不希望是你。”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同学，而且你在我眼里，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梁川听了司婷的话后，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司婷下意识的说道：“学霸，聪明，不像是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人。”
“……”
梁川因着司婷的形容略显失望。
须臾。
梁川自嘲一笑，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倒希望我能做出这样的事。”
司婷拧眉看着他，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就在她不明所以时，梁川突然说道：“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可以走了。”
司婷微怔。
“不是要让我帮你批改作业吗？”
“现在不需要了。”
反正司婷也不是很想做这些事情，而且跟梁川两个人待在教室里面也挺尴尬的，听到梁川这样说，司婷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先走了，拜拜！”
司婷说完，便拿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看着她飞快逃离的背影，梁川脸上再次闪过一抹自嘲的笑意。
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让司婷帮忙，只是想单独把她留下来，跟她聊一聊关于那条热搜的事情。
听到司婷说不相信是他做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欣慰的。
但他也好奇，这件事究竟会是谁做的。
-
彼时。
程妈妈从菜市场买菜回来，拿着大包小包的走进楼道，隐约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似的。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
楼道口空空如也，身后什么人都没有，想着许是自己多心了，程妈妈便没有再理会。
当她来到家门口，将手里的才放在地上，从包里拿钥匙打开门时，正准备弯身拾起地上的菜时，余光突然瞥见拐角处站着一道人影。
程妈妈被吓得一哆嗦！
人也不受控制的惊叫了一声。
待她看清来人时，眼里的恐惧丝毫不亚于见了鬼！
“程永军，怎么会是你？”
“瞧你这心惊胆战的样子，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见了我怕成这德性，我是鬼吗？”
程妈妈心想，你可比鬼可怕多了。
程妈妈不想跟他废话，冷着脸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程永军冷笑一声：“这是我儿子家，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这件事就算闹到法院去我也有理，他有赡养老子的义务！”
程妈妈懒得再跟他废话，倏然捡起地上的购物袋，就要先一步进门把他关在外面。
可程永军看出了程妈妈的意图，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来，在程妈妈关门前一瞬，用力将门打开，程妈妈险些因着大力的开门而摔在地上！
“你干嘛！”
“干嘛？当然是留在这养老了！”
“你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程妈妈还试图把程永军推出家门，可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怎么会是程永军的对手？
程永军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她推倒在地，然后便踏进门内，房门砰的一声关闭。
他像是第一次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进门就这看看那看看，脸上挂着无赖一般的笑容。
“啧啧……这房子不错，是买的还是租的啊？”
程妈妈方才被推倒时磕到了尾椎骨，现在疼得起不来，她愤懑的瞪着程永军，说道：“你不是不要这个儿子了吗？干嘛还厚着脸皮来这里！”
程永军丝毫不生气，脸上始终挂着欠揍的笑意：“我儿子如今有出息了，竟然傍上个小富婆，后半生衣食无忧了，我不来？你当我傻啊！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要来享福啊！”
“你不要脸！”
程永军突然回想起昨晚上程向看着他时锋锐的眼神，阴鸷目光睨向程妈妈，说道：“那个臭小子，就要过有钱人的日子了，居然不认我这个老子，都是你教的好儿子！你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跟他说了我多少坏话？！”
程妈妈愤懑道：“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你觉得需要我说你坏话吗？你儿子不认你，都是你自己作的！你根本不配有这么优秀的儿子！”
啪！
程妈妈愤怒的话才说完，程永军便扬起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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