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却神色不动,从软榻上面起身,虚扶了一下小种。两名默不作声在旁边侍立的心腹下人顿时前趋将小种扶了起来。
蔡京微笑:“只要你兄弟二人赤心为国,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夫自然是保全你等,保全西军的,这点你们兄弟不用担心。以后只要一切听调遣行事,彝书已经是使相,郡王有望。端孺你又何尝不能指望一个使相?”
种师中又深深行礼下去:“俺们岂敢不在老公相治下,尽心竭力,继之以死!但有老公相所命,西军上下无不景从!”
蔡京似乎觉得有点累了,又在软榻上面半卧下来。他示意小种坐下,这下小种却打死也不敢坐了,如两名下人一般垂手侍立在一侧。
蔡京眯着老眼,喃喃的近乎自言自语:“此番行事,大胆果决。无半点拖泥带水处,却不知道筹划一切,联通内外的,是彝书,还是那个南归小子?”360搜索宋时归
小种额头又冒了冷汗,燕地事生,是蔡京复相的最大助力。将来要是论功行赏的话,筹划这一切的少不得是一个头功。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敢替种师道争功了,西军已然富贵如此,一切还是求稳为上,这出风头的事情,还是交给萧言罢。
他行礼下去,低声道:“俺们兄弟二人不敢贪功,王黼童贯之辈激起燕京乱事之后,筹划应对手段的,正是萧言萧宣赞。萧宣赞大才,俺们兄弟二人望尘莫及。”
蔡京点头:“此子不凡…………真想早点见到此子啊…………栽培一番,未必不是大宋异日栋梁…………”
说完这句话他就摆手示意:“老夫有些午倦,你等自去…………端孺,燕京不管有什么消息传来,即刻报到老夫这里,切切切切!”
蔡京交代,小种还不是奉命唯谨。他和高屐两人唯唯诺诺的退下去了,走到花厅月门之外,穿堂风一吹,小种只觉得背上凉浸浸的,刚才不知道出了多少冷汗。想想他们兄弟这么大岁数了,一个在燕京,一个在汴梁,还要担这么多风险,就忍不住有点想叹息。
小种向北望去,又想起他那病骨支离的兄长。汴梁已经被深深扰动了,眼见得朝局大变在即。而老种在燕京,又是怎样一副局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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