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云卿与墨听寒不经意间对视一眼。
他们猜测背后的敌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实力。
“司空衡，有通往瑶光城但路经的地方不属于它管辖范围内的路线吗？”墨听寒先柳云卿一步说出心里的想法。
这想法和柳云卿不约而合。
司空衡拿出一枚玉简，一个光幕地图浮现眼前，他伸手在上面放大查看着，最后目光沉沉，“有！”
“好，我们就走不在管辖范围内的路线！”柳云卿当即拍板。
“可是……”司空衡犹豫片刻又看向地图，“柳姑娘，你们不知道，内域不被管辖的范围属于灰色地带，那里通常是属于邪修游走的地方，还有各类强大化形灵兽，血统高贵的妖兽在那驻扎。
当然，也有强大修士立足在那。最主要的是，这个灰色地带的存在也是方便灵兽，妖兽，人修与邪修交换资源。
里面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会被盯上，非死不得脱身。
要从灰色地带去往瑶光城，不仅绕路，少说要百年时间。而且，有些法器在那里会无法使用。”说完，司空衡将面前的地图再次放大，指出灰色地带的位置。
如今他实力到达合体后期，要从灰色地带全身而退倒是问题不大。
柳云卿两人看着地图上标出来的一坨灰。
还真是灰色地带，都不带一点注示，哪怕标注里面有什么危险区都没有。
“你去过灰色地带！”墨听寒盯着司空衡，语气肯定。
他中肯的回答，“去过，当初实力不济，差点出不来了。”司空衡尴尬一笑。
“差点死了。”墨听寒纠正。
司空衡嘴角一僵，“墨兄，留点面子不好吗？”
“宿主，我们走灰色地带吗？”团子耷拉着眼皮努力睁大眼睛看地图。
他这是吃多了想睡。
“走！”柳云卿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的回答外放。
但墨听寒知道她在回答团子的话。
司空衡：“嗯？！”
“司空衡，实不相瞒，我们两个有不得不走灰色地带的理由。但也不会强迫你和我们一同前往。”柳云卿没有说出具体理由，但也改变不了决定。
墨听寒自然听她的，他也猜的出原因。
结果司空衡不乐意了，“柳姑娘，你们对我多次相救，真当我司空衡是不仗义的人吗？我也走灰色地带。我去过那里，有些地方比你们清楚。”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行吧，仗义的朋友喝点仗义的酒！”
接着一个白玉瓷瓶抛出。
司空衡抬手接下，打开瓶塞一闻而后满脸欣喜。
刚要喝又顿住塞住瓶口。
“嗯？你怎么不喝了？”柳云卿疑惑问出口，要知道，之前他可是迫不及待咕噜咕噜全喝掉的样子。
司空衡将白玉瓶放进衣兜，眉宇间浮上不自然，“这么美的酒，喝完可惜了，得省着点！”
柳云卿：…………
墨听寒：…………
原来是这样！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墨听寒转过头，开始将内域大致分布图记在脑海中。
司空衡：…………
这不是没出息，这是节约！
“你尽管喝吧，酒管够。”柳云卿当初酿制不少，但她懒，后面全部让徒儿酿，没想到酿出来的酒格外醇香。
司空衡一听，眼睛一亮，脑子中只有一句话，酒管够。
他又拿出白玉瓶来。
柳云卿看着睡去的团子，用神识牵引着他跟在自己身后，走到一边去。
避开司空衡的视线，将团子放回自己识海中。
“这次又要睡多久呢？”她喃喃自语道。
司空衡走到墨听寒身边，抬手饮了一口酒，“墨兄，你有这样的师尊道侣，可真好！”
墨听寒眼皮一抬，“羡慕吗？”
司空衡：“自是羡慕！”
墨听寒嘴角一勾，“我的！”
司空衡：“……”
算了，今生他只与美酒相伴！
世间情爱与他无关！
免得再遇到像兰蓉儿这样式儿的。
*
夜晚，无月，无星。
“柳姑娘，墨兄，琉光山脉尽头，有一处深渊，名为阴风渊，通过那里，就可抵达灰色地带位置，但阴风渊底危险重重，之前听那些散修说有强大血魔蝠，好多想去灰色地带捞珍贵资源走阴风渊的修士都死了。”司空衡沉着脸，手上却翻着架子上的烤肉，火堆中跳跃的火苗照着他的脸庞忽明忽暗。
司空衡心下不禁感叹，在这人人想着不停修炼变强的内域。
这两人还有闲情逸致烤灵兽肉。
不过……
这感觉真的好爽！美酒配烤肉。
“血魔蝠？杀了便是！”墨听寒一语中听。
他身旁的女子随着他的话点点头。
“万事小心为妙的好！”司空衡说。
“对了，其实我有点好奇，柳姑娘你们的易容为何我看不穿？”他的实力在三人中最强，按理说，只要在他之下修士所有伪装的法器都能看穿。
柳云卿是真把司空衡当一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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