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言拉着凳子在王局和陈厅面前坐下。
旁边藤椅上的杨老板似乎是昏睡过去了，姚言懒得去管他。
他的目光从王局的脸上移到陈厅脸上，又从陈厅脸上移回王局脸上。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地盯着两个老人看。
王局和陈厅本来被他盯着就收紧肩膀缩着脖子感觉紧张，他还这样子跟显微镜似的揪着往死里瞅，王局和陈厅简直要被他的目光看得窒息了。
“姚警官......你想知道的我们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看着我们？”
还是陈厅比较有勇气，他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扶一下眼镜腿，问姚言道。不过他的眼镜早就被里姚言扇飞了，抬手只推到空气，于是作罢，放下手。
“没什么，”姚言笑起来，“你们不用紧张，我是不会再对你们动手的。”
陈厅下意识地伸手遮住自己的脸颊，他两边脸都高高肿起，里姚言下手实在狠辣。
王局也伸手抱着自己胸膛，之前他被里姚言踩着胸口钉在沙发里差点闷死。
他们并不相信姚言所说的话。
姚言本来想和这俩老人闲聊几句，他总觉得他们的话里有很多不可信的地方，比如龙陆爷想要杀他们的理由。
姚言从耿叔那里听来的版本是，这三个老人很可能是曾经导致龙陆爷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这才是龙陆爷想要他们命的原因。因为他们是龙陆爷的仇人。
但是姚言并没有看见龙陆爷真实的行动。
反而是这三个老人动手了。
姚言在想，这是不是从侧面证明了他们真的就是龙陆爷的仇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败露了，所以才会想先下手，将龙陆爷置于死地？
这是说得通的。
姚言盯着王局和陈厅一直瞧个不停。
这两个老人面相都不像那种会把人家抄家不说，还要将小孩子卖掉的穷凶极恶的大恶人。
但是人不可貌相。
再慈眉善目也会有坏人。在地狱之径那案子里，冒充杨昊的助手杀人分尸的那个叫“阿三”的家伙，他就是一个看起来平凡普通的中年男人。可是那人下手狠辣，杀人不眨眼。
姚言突然注意到陈厅有一个小动作。
他总是低头翻起手腕来看表，他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看起来就很昂贵精致的石英手表，王冠牌子货。
姚言闭眼休息前没有注意，不过在过了两点半之后，陈厅就时不时要抬手看一下时间。
姚言注意看了他几分钟，发现他一开始是隔个四五分钟看一次手表，等到三点钟过了之后，他看表的频率就加快了，最后他每隔几秒钟就要看一次手表。
于是陈厅就不停地低头看表，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
王局也发现陈厅的不对劲了。
他用肩头撞了撞陈厅，陈厅偏头瞧他，王局努努嘴，用眼神瞄着陈厅的手表。
陈厅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表。
这个动作让王局和姚言更不解了。
“陈厅，您看什么呢？”姚言直接问出来了。
陈厅双颊肿起，但是姚言盯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眼中有深深的忧虑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
陈厅犹豫了一阵，王局也在旁问他发生什么了，隔了一会儿，陈厅才决定告诉他们。
“这竹楼里，可能......有*弹。”
他这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让姚言和王局都吓了一跳。
王局直接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指着陈厅的鼻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弹？你安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姚言也眯起眼睛，瞧着陈厅。
陈厅神色严峻，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而且此时此刻，面对姚言，他也不敢开玩笑了。
“我之前和老炸商量好的，我们离开之后，他进来安放*药，到时候我们把老杨做了，让老炸把龙陆他们炸了。”
王局怔怔地瞧着陈厅，良久，他突然铁青着脸后退了一步。
他指着陈厅的手有些颤抖。
“老陈，你，你可压根没有跟我说过*弹的事情，你......你是不是想连我也一起给炸了？”
陈厅低下头，没有回答。
他已经不用回答了。
王局非常愤怒，他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膨胀的河豚。
不过姚言瞧着王局的模样也笑不出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陈厅身旁。
陈厅缩了缩脚。
姚言突然弯腰一把抓住他腰间的皮带，解了下来。
陈厅挣扎，可是姚言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动了。
姚言把陈厅的裤子拉到脚踝，用他的皮带把他牢牢地拴在椅子上。
陈厅就穿着条裤衩坐在椅子里，他挣扎几下，根本不能动弹，这模样着实太丢份儿了，陈厅原本就红肿的脸更加鲜红欲滴了。
姚言处理完陈厅，转头去看王局。
王局瞪着他看了几眼，最后竟然自己把凳子拉到陈厅的面前，他自己解下腰带，把裤子褪到腿上，这样他们就没法动腿了。王局把腰带递给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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