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看着远处的小贱人咬紧了牙，肤色惨白如纸，布满了怆惶与恐惧。
该死!
一个青楼女子，竟敢如此猖狂!
极致恐惧下，张员外目光瞟到了一块石头，他暗自冷笑两声，眸底闪过一道精光。
只要这女人死了。
他再去求自己的关系户，户部侍郎李大人。
太子妃那边可能就会卖他李大人一个人情，饶自己一命。
毕竟官官相护才是硬道理!
思及此，张员外的愤怒燃尽了他仅剩的理智，他对着青楼女子歇斯底里的怒吼：“贱人，你敢和我对质吗？!!”
“有何不敢？”
青楼女子面色清冷，坦然的跪直身体，声音坦坦荡荡，绝无任何心虚之意。
“好啊，我这就给你看看我的证据。”
张员外擦了擦眼角的血，那阴恻恻的声音，仿佛地狱爬出的恶鬼嘶嚎。
由于跪了太久，他膝盖疼的厉害，只能晃晃悠悠的走近屋门口的青楼女子。
他那幽暗狠戾的眸光直直盯着青楼女子的脸，似乎要张开那血盆大口将其一口给吞噬。
青楼女子抬着脸看着他。
张员外慢慢临近她——
“贱蹄子，看我不杀了你!”
刹那之间，张员外瞪大了一双犀利的眼睛，猛的抱起脚边的大石块砸向了青楼女子的头!
石头已经飞出去——
青楼女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震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不要！！”
茯苓下意识大吼，瞳孔瞬间放大数倍，张员外的举动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她劈了个彻底！
嘭得一声——
女子的鲜血溅了张员外一脸，他怒目而视，狰狞的面目更加扭曲，尤为可怖！
乌云似乎遮蔽了日光，狂风悲鸣着呜咽，疾弛的石块就这么陨落了女子的生命。
张员外背对所有人，面满意的笑着，肥胖的身体随着他疯狂的笑一颤一颤的抖动，令人发指。
茯苓眸色瞬间黯淡无光。
她嘴唇颤动，可惜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又好似麻木了。
她踉跄着退了两步。
一霎间，她脸色惨白似纸，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少女全身被抽尽了力气一般，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燕晓待亲眼目睹了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双眼一黑晕倒在离歌怀里。
离歌眯起眼睛看着血溅一脸的张员外，很快收回了视线，抱住燕晓待死沉的身体。
如果说刚才张员外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那么现在。
这件事，闹大了。
离歌将燕晓待放在一旁，立刻跑到茯苓身边，满脸担忧的想要扶起她。
“穆穆……”
少女紧锁着眉头，双手死死抱着头。
她神情痛苦，太阳穴炸裂般的痛。
一些痛苦陌生的记忆疯狂的涌入她的脑海——
【阿宙……】
【来，姐姐抱……】
嘶哑，沉重，痛苦。
那张明眸皓齿的小模样越发清晰的倒映在她眼前，他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姐姐——】
他在唤她。
茯苓死死闭上了眸子，下意识不想看到他，只觉得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不要过来……”
离歌见状，立刻掰开了少女紧握的双手，跪坐在她身前，将她用力抱在了自己怀里。
他看着远处疯狂大笑的张员外，袖中瞬间飞出两个刀片，声音冰冷至极，浑身充满肃杀之气：“不知死活的东西!”
张员外后颈受到暗袭，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穆茯苓你给老子冷静一点，”离歌轻轻顺着少女的脑袋，幽深的眸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低声安慰道，“没事了穆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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