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接过玉石扳指仔细瞧了瞧，越瞧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紧闭双眼，“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他睁开双眼，“但我不能轻易对她动手，我有把柄在林子衿手里。”
黑色身影优雅翻了个白眼，“我有办法让他怀疑不到是你做的。”
冬季初雪悄然来临，学院地面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夏卿卿刚结束射击场的训练，她拿起羽绒服揽在臂弯，急忙走出射击场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景。
房屋，街道，树木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她是一个南方人，从来没有见过雪。
她好奇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刚接触到指尖，它就化成了一滴水。
她乐此不疲，像上瘾了一样不断用手接住落下的洁白雪花。
钱晨浩从射击场走出来，他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脖颈处戴着围巾，手上也戴着棉手套。
他惊讶看着穿着单薄，只戴着一条保暖围巾，连羽绒服和手套都没有戴上的夏卿卿。
他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跟我不是一个季节？你都不冷的吗？”
夏卿卿在飘落的雪花中转了好几个圈，仰头让雪花落在脸上。
“不冷啊，我觉得刚刚好。”
能跟雪花这样近距离接触，她内心火热得很。
“喂，你快看光表。”
“怎么啦怎么啦？”
“新华街道出事了！”
有几个同学经过射击场门口，他们讨论的话语钻进夏卿卿耳中。
新华街道……
出事？出什么事了？
夏卿卿再没有玩耍的心思，她连忙打开光表，点开帝京论坛。
帝京论坛置顶了一个视频，但她没有打开看，而是先看起了评论。
【那个是不是丧兽？但它拥有人类特征啊。】
【怎么会有丧兽？！这不是兰卿水果店吗？里面的人还好吗？】
【那个丧兽就是兰卿水果店里的店员，这老板娘在养丧兽！】
【天呐她怎么敢的？】
【这兰卿水果店老板娘的女儿就是夏卿卿，应该是她养的吧……】
【不是吧，夏卿卿我偶像啊，她为什么要在帝京养会害人的丧兽？】
【巡逻兵已经过去了，他们正在歼灭那只丧兽，我也要过去看热闹。】
【那老板娘在维护那个丧兽，肯定是他们养的，没跑了！】
看到这里，夏卿卿已经明白过来，范饭暴露了，她有危险！
“我回去一趟。”
她匆匆丢下一句话，拔腿就跑，转眼间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
“小夏……”钱晨浩喊了一声连忙跟上。
兰卿水果店内。
“兵队长她真不是丧兽，她是一个变异人，就是多了一双翅膀，你看她都没有攻击力。”
姚兰英将被撕扯得漏出翅膀的范饭和范奶奶护在身后。
被称呼为兵队长的男人粗声道:“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她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男人和身后的小兵径直推开姚兰英举枪靠近。
范奶奶看着他们的枪支，内心惊惶，挡在范饭面前。
“这是我孙女，她不是丧兽，你们别杀她。”
“这位老人家，你快让开，小心她伤了你。”
“不会，她不会伤我，你们别杀她。”
兵队长耐心有限，不再和她瞎扯，直接将范奶奶推开。
范奶奶拐杖一歪，跌倒在地。
范饭眼睛一红，愤怒道:“吱吱！”
庞大翅膀张开，一副要攻击的架势。
兵队长几人后退一步，立马开枪。
“砰砰砰！”
子弹射中范饭的肚子，肩膀还有手臂，鲜血滴落在地。
范饭被激怒，翅膀扇动了几下想要上前。
兵队长抬枪再次瞄准。
范奶奶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看到孙女中了枪，看着对方还想再开枪，她没有迟疑，扑到范饭身前。
枪声再次响起，“砰！”
范奶奶脊背一僵。
“吱吱！”
范饭撕心裂肺叫喊出声，紧紧抱住中弹的范奶奶。
“范奶奶！”
姚兰英推开几个巡逻兵，慌乱上前扶住范奶奶。
她的背上中了一枪，眼中没有焦点却还是喃喃自语，“我的饭饭不是丧兽，别杀、杀她……”
范奶奶的语气越来越微弱，抓着范饭手臂的手慢慢滑落在地，一动不动。
“吱吱！”
兵队长和几个巡逻兵对视了一眼。
“你跟我们回去，我们会派人救……”
没等他们话说完，范饭扇动翅膀，飞速靠近，一脚将兵长踹出了门外。
兵队长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手中枪支掉落在地。
她飞出去捡起地上枪支，对着兵队长的胸膛就开了一枪。
兵队长“唔”了一声，捂着胸膛没了动静。
“啊啊啊！杀人了，丧兽杀人了！”
水果店外的路人们被这场面吓得尖叫出声。
他们有些人捡起地上石头，有些人拿起从家里掏出来的武器，都朝着饭饭扔去。
“去死，赶紧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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