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乾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安静。
死一般的寂静。
金銮殿上，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骇的看着秦羽，他们不敢相信这番话竟然会从大乾臭名昭着的秦王殿下口中说出！
大皇子秦风，六皇子秦钰恒也全震惊的看着秦羽。
这还是当初那个废物秦王么？
废物秦王能说出这番话？！
这倒是像年少跟随军队杀的敌军人仰马翻威压震慑所有皇子的九皇子！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忌惮。
就连乾皇都不禁用力抓住了龙椅的扶手，心尖掀起了滔天骇浪！
他不由自主的呢喃念道，“好，好一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句话纵然是他，都感到无比的震撼！
“好好好！！！”
乾皇一连说出三个好字，这一刻那毫不遮掩的赞许目光投向了秦羽，这个九子倒的确让他大吃一惊！
这才是他秦渊的儿子！
“陛下，老臣赞同秦王殿下的想法！”
“我大乾应当死战！”
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秦羽也看了过去，视线内，一袭红色盔甲，老当益壮却满脸威严的陈翦出声了。
他站在大殿中央，周身伴随着一股狂涌的气势！
陈翦，大乾兵马总元帅，执掌京城禁卫军，堪称武将第一人！
更让秦羽欣喜的是，此人属于中立派，没有偏向任何一个皇子，只忠于大乾！
他的出声，堪称是重量级的！
先有乾皇赞叹的眼神，又有陈翦的发声，大皇子和六皇子心里涌过一丝不妙。
大皇子秦风立刻上前一步道，“九弟所言，震撼人心，但儿臣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此次撤往江南才是最稳妥的！”
“大燕来势汹汹，十万精锐锐不可挡，而京城守备严重不足，殊死一搏，风险太大！”
“京城百姓固然重要，但父皇你的安危却更为重要！”
他一开口，六皇子秦钰恒也上前一步道，“儿臣赞同大哥所言，君为重，民为轻，儿臣想纵然百姓得知朝廷之决策，也会理解父皇之决策！”
他们一开口，顿时文官齐齐一拜。
“臣等附议！”
乾皇眸子重新变的冰冷起来。
但一看朝堂正中央的秦羽，他眸子转动，沉声问道，“秦王，你怎么看？”
秦羽看向六皇子秦钰恒，他淡然笑道，“儿臣和六哥的想法，恰恰相反！”
“儿臣认为，君为舟，民为水，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秦羽这话落下，无数文官难以置信的看了过去，心里齐齐震动。
六皇子秦钰恒更是在第一时间面色一白，他如同看鬼魅一般看向秦羽，心里的惊骇刹那间到了极点！
这真是那个纨绔只知道玩女人的九弟？！
这等言论，纵然是他都说不出来！
陈翦眼中更是精光爆闪，“传言误人啊！”
“秦王，继续说！”乾皇忍着内心的激动，双眸紧紧地盯着秦羽道。
秦羽将众人反应收入眼下，这话自然不是他说的，这乃是前世华夏有着鼎鼎大名的唐太宗李世民说的，只不过他变为了自己的话。
引起如此震动，并不奇怪！
而现在他要抛出另一番话了！
“儿臣纵览史书，发现一个惊奇的规律，儿臣认为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历史大潮，不可阻止！”
“百姓，民心，便是争雄的根本！”
“现如今，六国鼎立，我大乾处于正中央，北有大燕虎视眈眈，南有强大的大楚，大魏，西有大齐，东有大金，大国之争，不争则死！”
“而眼下，大乾看似可退往江南，但其实已经退无可退！”
乾皇陷入沉思。
“秦王殿下说的好！！！”
陈翦惊喜的看着秦羽，眸子里的欣赏几乎不加掩饰，这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陈翦越是夸秦羽，秦风心中的危机感就越发浓郁，他看向秦羽沉声道，“京城有三万精锐，一万精锐便可护送父皇前往江南，江南乃富庶之地，何来退无可退？”
秦羽笑眯眯的看着秦风。
他等的便是这等愚蠢的反驳！
“大哥说的对，现在撤往江南，的确可以度过这个危机，但我想问大哥，下次大燕若是进攻江南，又该往哪退呢？”
秦风一窒，但秦羽接着道。
“再者，京城失守，百万百姓被屠，这些可都是我大乾子民，且不说其他国家怎么看待大乾，就光说我大乾其他都城百姓会怎么看？！”
“大乾能放弃京城百姓，那就可以放弃其他都城的百姓，说句大不敬的，在本王看来，父皇战死，我秦羽战死，甚至大哥，六哥，我大乾所有皇室子孙，所有在座的大臣尽皆战死，大乾依旧没有灭亡！”
“因为大乾的百姓不会忘记大乾，百姓没有忘记大乾，百姓还记得大乾，那大乾就没有灭亡！”
“相反，当一个国家失去了凝聚力，当他的百姓不再信任他所属的国家，那这个国家才是真正的名存实亡！”
砰砰砰！
秦羽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一双眼睛牢牢地注视着乾皇，一字一句的道，“百姓在，大乾便在！”
“儿臣宁可大乾站着死，不愿大乾跪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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